第二天是周五,程菲沒來上課,可畫通過班上同學拿到了程菲的私人号碼,打過去,關機。
可畫又打給程菲爸爸,對方沒接,直接挂斷了。
她又想盡辦法找到程菲媽媽的電話,對方電話倒是接了,但可畫問她什麼,她都說不知道,然後一句“程菲判給她爸了,我管不了”就結束了。
可畫很生氣,這樣的父母就不配有孩子,那不孕不育的名額怎麼不落到他們頭上呢!
可畫不禁想,當年父親入獄不接受探視,母親又割腕自殺,這對于自己來說,是不是也是一種抛棄?
還好自己有堅持,不僅可以救活自己的人生,還可以救活媽媽的。
她去找了主管教務的校長,上報了程菲的情況。
校長再三斟酌,程菲曠課不到二十四小時,也沒辦法确定她是主觀原因還是被動原因,唯一的辦法還是聯系她的監護人,由監護人來處理。
可她那監護人是形同虛設,連電話都不接。
可畫越想越覺得,自己昨天沒看錯,那司機多半是張家兄弟。
從工作角度出發,她已經盡到了老師的責任,既聯系了家長,也上報了學校。
但于人性來說,她覺得自己還可以再努力一下,畢竟那是十七歲的女孩子,不能眼看着她誤入歧途。
可畫硬着頭皮給蕭逸打了個電話。
“你好,蕭逸。
”
蕭逸有點詫異,姜老師怎麼總給自己打電話,有事要去找戰哥才對,否則他老人家不高興,自己也會受牽連。
“姜小姐,有事嗎?
”
“你認識張天賜和張天野嗎?
”
“聽說過,怎麼了?
來找你麻煩了?
”
“不是,班上有個女學生今天沒來上課,也聯系不上,昨天放學好像是被他們接走的。
我想問問你知不知道他們平時經常在哪兒出現,我去找找。
”
蕭逸一聽,這女人膽子還真大,那哥倆沒來找她就不錯了,她居然還主動送上門去。
“這事,你和戰哥說了嗎?
”蕭逸問。
“我隻想問問他們平時經常在哪兒出現,不需要他幫我。
”
“我知道了,一會兒給你電話。
”
蕭逸挂了電話,敲門進了總裁辦公室。
陸之戰看了他一眼,繼續看文件,“什麼事?
”
“戰哥,姜小姐要去找張家兩兄弟。
”
陸之戰皺了皺眉,“你怎麼知道的?
”
“她打電話過來問張家那兩兄弟經常出現的地點。
”
“她找他們幹什麼?
還想再打一頓?
”
蕭逸笑笑,戰哥也學會幽默了……
“她的女學生好像被那兩兄弟拐走了,她又是一位很負責任的老師。
”
“自不量力,她還真以為自己那三腳貓的功夫有多厲害。
”
“那我是幫她還是…不幫?
”蕭逸一邊問一邊看向陸之戰。
這女人是戰哥的,她的事自己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
“先查查她要找的女學生在不在張家兄弟那裡,然後再說。
”
“好的。
”
蕭逸去外面打了幾個電話,很快就有了消息。
“戰哥,他們昨晚确實帶了個女孩去酒吧,估計就是那個女學生。
我還查到了張天賜的開房記錄。
”
陸之戰的手指輕輕敲了兩下桌子,“告訴姜可畫,讓她少管閑事,去酒吧不可能綁着去,如果是那女孩子自願和他們玩,沒人能幫她。
”
蕭逸看了看陸之戰,欲言又止,他覺得這姜老師可不是個容易勸退的人。
蕭逸給姜可畫回了個電話。
“姜小姐,我打聽了一下,昨天晚上确實有個女孩子和張家兄弟去過酒吧,但不确定是不是你的學生。
”
“哪個酒吧?
”可畫問。
蕭逸沉默了一下,“那個女孩子自願的可能性很大,你就别去招惹張家兄弟了。
另外,你上次對他們動手,他們也在伺機報複,還是小心一點吧。
”
可畫沉默了一下,“知道了,謝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