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蕭逸接上姜可畫再次趕往海城。
可畫還是坐在後座,側着頭看沿途的風景。
蕭逸覺得這樣安靜的氣氛挺好,畢竟他們也沒什麼話好說。
“蕭逸,他的全名叫什麼?
”可畫輕聲問。
蕭逸消化了一下,“你是說戰哥?
”
“嗯。
”
蕭逸真沒想到,這兩個人都在酒店裡碰面了,而且是兩次,她居然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
她的心也真夠大的。
“陸之戰。
”
“謝謝。
”
過了一會兒,可畫又問,“我爸爸的犯罪情況你知道嗎?
”然後又補了一句,“姜懷就是我爸爸。
”
“主要是詐騙銀行貸款和非法集資,金額巨大。
”
可畫的心不自覺的收緊,爸爸要那麼多錢幹什麼?
又去騙銀行貸款又去非法集資,那這錢都用到哪兒去了?
媽媽知道這件事嗎?
“你知道那些錢的去向嗎?
”
“這個我不清楚。
”
可畫不再多問,她心裡琢磨着,一會兒見到爸爸自己該說些什麼。
見一面太難,身心疲憊,必須得說點有用的。
今天和上次的流程一樣,可畫自己走進接見室,坐在椅子上等姜懷,不一會兒門開了,姜懷低着頭走了進來。
可畫拿起桌上的電話,看着對面的爸爸,姜懷終于擡起頭看了可畫一眼,慢慢拿起電話。
可畫紅着眼眶,“你就這麼不想見到我?
”
姜懷沒說話。
“當年為什麼需要那麼多錢?
”
姜懷一愣,“誰告訴你的?
”
“這個不用你管,那些錢都去了哪裡?
”
“是你媽媽告訴你的?
”
看來媽媽知道這事。
“媽媽不僅告訴了我這個,還告訴了我一些其他事,沒想到爸爸有那麼多秘密。
”
姜懷一瞬不瞬的看着可畫,“她還說了什麼?
”
“你覺得呢?
你做過什麼,自己心裡肯定最清楚。
”可畫說。
姜懷輕輕挪動了下身體,“當年确實是我對不起她,但當時也是因為她的身體出了問題,無法再生育……”
可畫突如晴天霹靂,這是…什麼意思?
媽媽無法再生育,然後呢?
然後他做了什麼?
可畫強壓着心裡的顫抖,“看來爸爸的秘密還不止一個。
”
姜懷愣了一下,“你媽媽說的…不是這個?
”
“你入獄的原因也和這事有關?
”可畫問。
姜懷不再說話。
父女二人各自沉默着。
“你下次還是不肯見我嗎?
”可畫打破沉默。
“你不要再來了,我們沒有必要再見面。
”
可畫收起眼裡的水霧,“你知道,如果我想見你就一定能見到,就像這次。
”
姜懷疑惑的看着她,“你是利用了什麼人的關系?
”
“這個不重要。
”
“可畫,聽爸爸的話,政商兩界的人都不要去招惹。
”
可畫笑笑,“你說晚了。
不招惹,我怎麼能見到你呢。
”
姜懷閉了閉眼,“可畫,當年的事不要再查下去了,對你沒好處。
你就安安心心的做你的老師,挺好的。
”
“是誰告訴你我是老師?
我從來沒和你說過。
”
姜懷又搖了搖頭,“回去吧,可畫。
爸爸老了,心髒不太好,不能受太大刺激。
我們還是不見的好。
”
“你不想見我,那你想見誰?
”
可畫按照他剛才的話大膽的推測了一下,“你想見另外的孩子?
兒子還是女兒?
”
姜懷不再看她,慢慢站起身,走出接見室。
可畫用雙手使勁的掐着自己的大腿,她想知道什麼才是疼痛,是不是腿痛了,心痛就可以少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