洱海不是海,卻美過任何一片海。
從臨市到大理,飛機飛行了三個半小時,可畫有一半的時間都靠在阿戰懷裡睡覺,而另外的一半時間,用來看美景和賞美人。
可畫一會兒看向窗外的天空,一會兒看看身邊的阿戰,心情和飛機一樣,一直高過雲端。
阿戰戴着墨鏡一直靠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可畫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睡着了,但自己每次輕微地移動,他都會微微收緊手臂,把自己圈在他的身側。
可畫的心情很好,窗外天空湛藍,光線格外耀眼,身邊的人分外英俊,氣宇不凡。
這才是生活該有的樣子,有陽光有愛人。
她每次看阿戰都會看上好幾分鐘,唇角帶着喜悅的弧度。阿戰一向氣質清冷,對她卻總是溫柔寵溺,阿戰一直很好看,眉目如畫,高大俊朗。
“看夠了嗎?”陸之戰突然輕聲問。
可畫笑着說,“還沒有。”
陸之戰轉頭看着她,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既然這麼喜歡看,到了酒店讓你看個夠。”
可畫笑而不語,輕輕拍在他的手背上。
陸之戰勾了勾唇角,“我以為你喜歡才肯給你看,既然不喜歡,那你喜歡什麼?”
可畫趕忙伸出手捂住他的嘴,陸之戰就勢吻了下她的掌心,然後把她的手握在手心裡,“下了飛機再告訴我也可以。”
下了飛機,陸之戰牽着可畫的手往出口走去,俊男美女的組合格外吸引路人的目光。
直到此時,可畫才發現,有兩個年輕小夥子一直跟在他們身後,是阿戰帶出來的保镖。
他們直接走到停車場,早就有兩輛車等在那裡。車子從機場一路出發,開了二十多分鐘,便看到了洱海。
可畫一直看向窗外,洱海沿途的風景很美,蒼山環抱,波光粼粼,山水間的惬意洋溢在空氣裡。
陸之戰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好看嗎?”
可畫點點頭,“坐在洱海邊看日升月落一定很美。”
“好,我們就一起看日升月落。”陸之戰在耳邊輕聲說。
車子一路開到山上,一個私人度假酒店屹立在眼前。司機剛把車停下,立刻有人迎了上來,“陸總,房間已經準備好了。”
“好,你先去忙吧。”
陸之戰接過房卡,牽着可畫的手往樓上的房間走。兩個保镖拖着行李跟在身後。
“這裡也是湛宇的産業嗎?”可畫問道。
“之前不是,前段時間才買下。”
可畫想了想,“不會是特地為了這次旅行買的吧?”
陸之戰并沒有否認,“你第一次說想來大理旅行的時候就買了,隻有住在自己的酒店裡才能保證安全。”
“這樣是不是太興師動衆了?”可畫笑着說。
陸之戰撫了撫她的長發,“我明明看得出,你很開心。”
可畫眉眼彎彎,偶爾興師動衆也不是不可以。
“這裡的生意不好嗎?感覺入住的人很少。”可畫向四外看了看。
“不對外,都是打招呼過來的,不用擔心被偷拍。”陸之戰說道。
兩個人回到房間稍作休整,換了身衣服,便到樓下餐廳吃午餐。
“我們一會去哪兒?”可畫問。
“一會兒就知道了,我想你應該會喜歡。”
吃過午飯,陸之戰帶着可畫沿着山路往下走,幾分鐘後便到了一個小碼頭,看得出這裡更像是酒店的後花園,洱海邊的後花園。
一艘船正停在那裡。
陸之戰看着可畫,“上船吧,從現在開始,陪你看日升月落。”
可畫牽着陸之戰的手上了船,有一位船夫正站在船頭,微笑着看向他們。
可畫微微點頭緻意,然後走進船艙白色的帏幔裡。
船艙裡有一張小方桌,上面放着一些水果和點心。可畫坐到木椅上,看着遠處的風景。
陸之戰坐在可畫對面,看着她臉上的喜悅。
你在看風景,而我眼中的風景卻全都是你。
“如果真的想看洱海的月色,這些點心就是我們今天的晚餐,怎麼樣,還看嗎?”
“當然看。”可畫笑着說,“我要看遍大理的風花雪月。相傳大理流傳着一幅對聯:上關花,下關風,下關風吹上關花;蒼山雪,洱海月,洱海月照蒼山雪。這就是風花雪月的由來。”
“你之前來過大理嗎?”陸之戰笑着問她。
可畫搖了搖頭,“這裡最适合執子之手,與子同遊,而我在沒有你的人生中,一直都是一個人。”
陸之戰把他拉到自己身邊,抱坐在腿上,“我十八歲的時候曾來過這裡。”
可畫詫異地看着他,“旅行?”
“不是,爺爺讓我來考察一個項目,不過我還是趁着閑暇時間把風花雪月走了一遍。”
“那你覺得風花雪月裡哪個最美?”
“上關是一片開闊的草原,鮮花鋪地,姹紫嫣紅,所以被稱為上關花;下關則是一個山口,清風徐來,舒爽惬意,人稱下關風;蒼山山頂常年白雪皚皚,經夏不消,便成就了蒼山雪,我當年覺得此處最有意境。至于洱海月,最适合與有情人共賞,那時的我還沒有那個心情。"
他笑着看向可畫,“如果那時候遇到你,也許我們可以早很多年來大理。”
可畫看着陸之戰的眼睛,“陸總裁十八歲的時候,我也隻有十二歲,估計即使那時候我們見了面,你也不會多看我一眼。”
“如果我知道十幾年後你會成為我的愛人,我一定會多看很多眼,甚至直接把你帶回家,養在自己身邊,看着你一天天長大,成為我懷裡的女人。”
可畫想象着那樣的畫面,如果真的有如果,她願意在來到臨市的第一天就遇到他。
兩個人就這麼一直依偎着,談天說地,談情說愛。
洱海很美,美在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