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3章 又見當年負心女
譚嘉寒很煩躁!
昨天聽說以前隊友的消息,于是過去酒吧找他。
可是對方看到他,沒有久别重逢的喜悅,隻有惶恐不安。
一句話沒說完,匆匆說了句“對不起”就跑了。
偏偏來公司上班,這群人還不好好地說話。各種陰陽怪氣他,讓他很想發脾氣罵人。
正煩悶着,突然聽到敲門聲。
“進。”
他背對着,坐在椅子上看外面的風景。
此刻正有一朵形狀怪異的雲,從他面前飄過去。
看得有點入神,也不想轉頭看進來的是誰。
顔羽筝進來後,站在他身後等了一會,也不見他轉身。
看他的姿勢,應該是仰着頭看天。
不由得歎了口氣。
果然是小男孩,心性也不成熟,随時随地都能進入發呆狀态。
不過,他有時間發呆,她可忙着呢。
輕咳一聲提醒他:“譚總監,你好,我是顔羽筝。”
譚嘉寒的确看入神了,不過顔羽筝一咳嗽他就回過神。
本想轉身,可是下一秒又聽到顔羽筝的自我介紹。
這個聲音……
那麼熟悉,卻又仿佛是上一輩子的事。
不由得握緊拳頭,心髒劇烈地跳動。
因為太過震驚,眼眸都開始變紅。
或許,隻是聲音像而已,怎麼可能是她?
對,不可能是她,她根本就不叫顔羽筝。
身體僵硬地轉過椅子,目光陰沉地看向她。
顔羽筝等他轉過來後,也愣了一下,表情明顯驚訝!
呵,真的是她。
譚嘉寒閉了閉眼睛。
這個在他腦海裡跑了三年,都沒曾跑出去過的女人,居然真的出現了。
怎麼……是他?
顔羽筝很驚訝,臉色微微泛白。
她突然想到譚嘉寒的名字,當時聽到顧明玫說起來的時候,就覺得有些耳熟。
不過,她也沒有多想。
重名重姓的多的是,更何況她也沒有确認到底是哪三個字。
而且這個名字已經三年沒有聽過了,當初不過是一月荒唐,早就已經被她埋在心底最深處。
她又怎麼會記住?
“顔羽筝?你不是告訴我,你叫顔悅嗎?”
用力地咽下口水,起身朝她走過來。
他清楚地記得她叫顔悅,無意中看過一眼她身份證上的名字也是顔悅。
什麼時候又成顔羽筝了?
當時母親告訴他,給他安排一個人帶他。
其實他不反感女人,但是很反感她姓顔。
可是沒想到,不但一樣的姓,還是同一個人。
“譚總監,你認錯人了。我突然想起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顔羽筝也沒想到,顧明玫的兒子會是他?
死去的記憶突然又活了,讓她心跳加速,想要出去冷靜一下。
可是,譚嘉寒比她動作更快。
兩條大長腿往前邁了幾步,走到她前面,然後将門“咔嚓”一聲反鎖上。
這時,顔羽筝才走到門口。
“想走嗎?三年前丢下我跑了,現在還想跑?”
肩膀被他抓住,用力推到牆上壓上去,眼眸猩紅帶着怒氣質問。
顔羽筝的後背撞疼了,不由得狠狠皺眉。
不過也隻是一瞬間的慌亂,就用雙手抵住他的胸口,語氣急切地警告:“譚嘉寒,這是在公司,你别亂來。”
“你告訴我,為什麼那麼對我?”
譚嘉寒憤怒地質問。
這句話憋在心裡三年了,他一直想問她。
可是卻又不敢去找她,他怕找到她會忍不住動手掐死她。
她怎麼能那麼對他?
他為了她可以去做任何事,可是她卻無聲無息就把自己抛棄了。
不但把自己抛棄,還舉報他的隊友,毀了他的人生。
到底多狠的心,才能對喜歡的人做出這樣的事?
也許,她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他。
不過是把他當成受傷後的創口貼,用完就扔了。
一想到這些,他都恨得心肝肺揪成一團,痛得無法呼吸。
本來以為他不去找,這輩子兩人都不會再見面。
沒想到,竟然又遇上了?
“我怎麼對你了?我承認,那件事情我比你年紀大,我應該負大部分責任。可是我給了你一百五十萬,一個月一百五十萬。你又不吃虧,委屈什麼委屈。”
被指責又被暴力對待的顔羽筝,終于裝不下去了,忍不住反駁。
譚嘉寒冷笑。
“一百五十萬?你以為一百五十萬就能買我的青春?”
顔羽筝也冷笑。
想反駁他,别說一百五十萬。就算是十五萬,我去KTV能買十個比你還年輕男孩的青春。
不過這話到了嘴邊,又說不出來。
因為她突然想起來,他不是窮小子,他是顧明玫的兒子。
譚氏集團未來的繼承人。
“你叫什麼叫,你當時不也騙我了?你說你在酒吧駐唱,你說你很窮,你說你做那一行第一次遇到我。要不是看你可憐,當時我怎麼會選你?”
要是早知道他是譚家的人,她肯定掉頭就跑。
“你不是一樣騙我了?你說你叫顔悅,但是你是顔羽筝。可是我的名字沒有騙你,你在進這個門之前,根本不知道是我吧!才三年,你居然忘了我的名字。”
她剛才的反應已經告訴他,在進門之前,她根本不知道是他。
否則,不會那麼震驚,也不會看到他掉頭就跑。
才三年而已,他将她的名字刻在心裡,她卻給他忘在了爪哇地裡。
事實再一次證明,她根本就沒有喜歡過他。
那一個月的纏綿對她來說,不過是一場風流而已。
“我沒有騙你,我原來的确叫顔悅,隻是後來改名了而已。可是你騙我你很窮這件事,卻是事實。你知不知道,最後給你的五十萬,是我的全部家當。要是早知道你是譚氏集團的未來繼承人,我肯定不會全給你。”
就因為全給他了,後面她吃了一個月的泡面,一直熬到發工資。
“一百五十萬我還給你,欠我三年的人生還給我。”
譚嘉寒一邊說着,一邊逼得更緊。
兩人的身體幾乎就要貼在一起,臉貼得也很近。
彼此都能聞到對方身上的氣息。
那麼熟悉,一瞬間可以想起很多的事。
“譚嘉寒,你不要無理取鬧。我怎麼欠你了?我以為你是……做那種工作的,所以花錢包了你。怎麼,包了你就要對你負責一輩子?”
“當然要……”
譚嘉寒想說,當然要負責一輩子。
可是話還沒說完,門口又響起敲門聲,将他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