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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我們不想砸牆了

農門福妻醫傾天下 酒心湯圓 11461 2025-02-13 10:45

  那麼問題來了。

  谷義平這段時間……到底被囚禁在哪裡?

  季婈和寸刀,探究的看着谷義平。

  谷義平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我……我怎麼知道?

  寸刀沉吟,問谷義平:“你還能找到,囚禁你的礦洞位置嗎?

  谷義平想了想,搖搖頭。

  “滾下山後,我就掉進了一條大河裡,僥幸抓住一根浮木,才暈死過去。

  他一臉後怕:“等我醒來,已經在焱昌國境内的涞曲港。

  季婈的秀眉久蹙不散。

  現在四處大旱,能讓谷義平順水漂到焱昌,這河水的水位線可不低。

  幾乎過目不忘的季婈,想起之前在書肆中,看到的那本遊記。

  遊記中,間插着手繪地圖。

  涞曲港位于治化府以北,大約三百裡地。

  以谷義平漂流的時間來算,沿着涞曲港的大河往,途徑的大山……

  季婈神情一凜。

  在烏風境内!

  可是為何烏風的鐵礦,會讓隆哈的人挖?

  哪一國統治者,不都牢牢把控住礦産?

  更何況是能,制成兵器到鐵礦?

  百思不得其解的季婈,心情極其不好。

  自家人被欺負了,卻找不到兇手。

  她隻覺得,憋着一口氣。

  蓦然一陣喧鬧聲入耳。

  将她從紛亂的思緒中,扯了出來。

  季婈擡頭看向四周。

  這才發現,原來不知不覺,已經到了青蘆村。

  “拆了,趕緊拆了!

  “砰——”

  一聲撞擊聲傳來。

  寸刀站起身眺望。

  片刻後,滿臉興味的看向季婈。

  “望水村的人,在拆牆呢!

  拆牆?

  季婈愣了一下。

  望水村的人是不想讓胡慶,好起來了嗎?

  “你們這些慫貨!
人家讓你們修牆,你們就修?
氣死老子了!

  季婈聽到這個,中氣十足的男高音,怔了一下。

  這是胡慶的聲音!

  “胡慶怎麼醒了?
”她疑惑的自語。

  寸刀聞言,倏然想起一事……

  昨晚他雖然沒跟在,胡成功和傻王身後,可他耳力過人啊!

  隐隐約約聽到了,胡成功和傻王的對話。

  寸刀想了想,朝季婈開口。

  “昨晚胡成功帶着傻王,在你家門外徘徊,兩刻鐘。

  季婈:?

  寸刀不知所以的繼續。

  “他們好像說刷鍋水厲害什麼的。

  刷鍋水?


  季婈的杏仁眼,倏然睜大。

  胡慶能醒來,簡直太令季婈驚奇了。

  她設想過很多種可能,可隻有靈泉,才有直接治愈的功效。

  可這世上,哪來那麼多靈泉?

  當寸刀提及刷鍋水……

  她才意識到,究竟忽略了什麼?

  季婈想起山上丢棄的石鍋,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快拆!這牆簡直是望水村的恥辱!
今兒誰也阻擋不了咱們拆牆!

  胡慶嘶聲大吼。

  季婈的耳邊,全是胡慶鞭策,望水村民的聲音。

  今天青蘆村民們,都上山挖渠去了。

  任誰也想不到胡慶,會在這時候醒來。

  一時疏忽。

  差點讓胡慶,動員望水村民拆了牆。

  這道牆,望水村民們修得極好。

  牆體高達二米多,環抱青蘆村。

  既擋風,還擋得住别有用心的人。

  要是拆掉太可惜了。

  “我看今天誰敢拆。

  季婈突然出聲。

  她的聲音不響亮,卻獨有特色。

  熱血沸騰的望水村民們,聽到季婈的聲音。

  驟然如一盆冰水,兜頭澆下。

  發熱的頭腦,瞬間冷靜了!

  這段時日,他們已經習慣了,被奴役的日子。

  并從骨子裡,有點怵季婈。

  今日在昔日村長的帶領下,又突然激進起來,好像……

  有些不習慣?


  空氣突然安靜。

  衆人齊齊看向,站在不遠處,抱着雙臂,朝他們冷笑的季婈。

  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胡慶順着衆人的視線,瞪向季婈。

  刹那間,新仇舊恨湧上心頭。

  他惡狠狠的走到季婈面前,不懷好意的陰笑。

  “臭丫頭,老子今天讓你學學,怎麼做個人!

  “怎麼做個人?
”季婈呵的一笑。

  她淡淡掃了一眼,正準備砸牆的望水村民,笑着問。

  “你們難道不想活命了?

  望水村民一愣,這話怎麼說?

  “哎——”

  季婈擡眸看看太色,歎息一聲。

  “你們以為胡村長對你們好?
他現在不過公報私仇而已。

  望水村民們面面相觑。

  胡村長對季婈的恨意,他們用腳指頭都能看出來。

  可公報私仇……這話又怎麼說?

  季婈不緊不慢的解釋。

  “現在最主要的事情,是什麼?

  是什麼?

  季婈每句話都能,引得望水村民,順着她的思路走。

  節奏帶得賊溜!

  終于有個人小聲的問:“是不是水?

  季婈倏然一笑。

  她贊賞的看向,那個說話的村民。

  “不錯,現在正在大旱之際,胡村長不想着帶領大家去開渠,多救回一些莊稼。

  她冷哼。

  “反倒讓你們在這裡,浪費時間,你們想沒想過,砸牆的後果?

  望水村民們順着季婈的話,想到最近,越來越硬氣的青蘆村民。

  面色頓時開始變幻不定。

  若是砸了牆……

  青蘆村民們回來,肯定要鬧上一鬧。

  到時候他們還能,途經青蘆村上山,去挖渠引水嗎?

  隻要青蘆村的人阻上一阻,他們的莊稼,得死多少?

  望水村民們越想,心情越沉重。

  “村長,我們……我們。

  有人吞吞吐吐。

  胡慶的臉,拉得老長。

  即使村民們,沒說出口。

  他也知道,村民們要說什麼!


  可正因為知道,心理上才接受不了。

  他這樣死乞白賴,不就是為大家好麼?

  現在村民們,竟怨他?

  胡慶隻覺得一口老血,直沖嗓子眼,差點沒噴出來。

  “村長,對不住了,我們要去挖渠了。

  有人歉意的說完,丢下手中的錘子。

  望水村民們,看到有人開頭。

  當即毫無心理負擔的,有樣學樣。

  他們隻知道,若是不開渠,明年不僅他們,就是家裡老小……

  也要跟着餓肚子!

  “叮叮當當……”

  一陣丢棄手中工具的聲響,猶如鼓點,敲在胡慶心頭。

  胡慶背在身後的手指,不斷顫着。

  他咬緊牙關,眼睛刺紅地瞪向季婈。

  季婈感受到胡慶的弑人目光,

  她莞爾一笑,挑釁地,回看了胡慶一眼。

  雖然胡慶對望水村,掏心掏肺。

  奈何嘴笨啊!

  季婈一點都沒有,欺負老人家的羞愧感。

  她看望水村們都走得差不多了,當即哼着歌,朝停在一旁的牛車走去。

  那模樣,要多氣人,就有多氣人!

  寸刀對季婈,豎起了大拇指。

  還以為望水村民們,要強拆呢!

  他都已經做好了,一會要出手的準備了。

  哪裡想到……

  季婈三言兩語,竟将望水村們煽動得……

  當場氣胡慶一頓後,又老老實實上山開渠去了。

  不過片刻,變成孤家寡人的胡慶,看着走遠的季婈。

  他狠狠磨了磨牙。

  聲音從齒間,咬牙切齒的迸出。

  “死丫頭!
我胡慶,和你勢不兩立!

  走遠的季婈,并沒有聽見,胡慶的誓言。

  不過即使她聽見了,也隻會淡然一笑。

  她連源源不斷,跑上門想要她命的,百鬼門徒都不怕。

  何必怕一個,垂垂老矣,性格固執、暴躁,又不講道理的胡慶?

  牛車驟然被一輛馬車,擋住去路。

  馬車上的青帷門簾從裡,被人用折扇掀起。

  年約二十,一雙桃花眼。

  身着深蘭色錦袍,長袍上繡着,點點梅花的風流公子,出現在衆人面前。

  季婈看到對面的公子,意外的挑了挑眉。

  “畢五公子。

  她嘴角噙着淺笑。

  畢五看到季婈,眼睛驟然一亮!

  他急急跳下馬車廂。

  “你們都去哪裡了?
真是讓我好找。

  季婈納悶的問:“你找我?

  畢五沒好氣地,白了季婈一眼。

  “本公子不找你,來這山旮旯裡做甚?

  “咳。
”季婈眨眨眼問:“那請問畢五公子,找小女子所為何事?

  畢五桃花眼發亮。

  他也不嫌髒,直接跻上牛車。

  “我想跟你借小白。

  季婈微訝!

  “小白?

  畢五神色凝重:“聽說狼很擅長氣味追蹤。

  季婈:……小白還是個寶寶。

  “你要是答應,不管事情成不成,我都送兩匹馬給你。

  畢五頓了頓,強調道。

  “番邦的汗血寶馬!

  季婈剛要拒絕的話,生生頓住。

  馬?

  還是番邦的汗血寶馬?


  畢五玩這麼大,他爹知道麼?

  現在的牛車,相當于現代的大衆。

  那麼馬車,就是現代的大奔!

  番邦的汗血寶馬,可不相當于,世界頂級超跑?


  布加迪般的那種?


  季婈心動了。

  現在的環境,馬不是誰想養,就能養的。

  需要官府開具證明。

  據說手續無比繁瑣。

  再說汗血寶馬啊!

  可遇不可求!

  “咳咳。

  季婈幹咳兩聲,穩住激動的心。

  “能說說借走小白做什麼嗎?
小白是它爹寄養在我這的,要是太危險……”

  畢五看季婈雖然激動,但還是能保持冷靜。

  他不由有些佩服。

  加上這事也不是不可說,一人計短,倆人計長。

  大家都說季婈聰明,沒準她有辦法呢?

  他壓低聲音道。

  “最近有很多人,突然失蹤了,這事被捅到了上面,要是不處理好……”

  他歎息一聲:“恐怕我爹要有麻煩。

  又是失蹤人口?

  季婈看了眼,髒兮兮的便宜徒弟,半開玩笑的問畢五。

  “失蹤的人歲數都不小?

  畢五眼睛裡,徒然透出驚訝,脫口而出。

  “你怎麼知道?

  季婈:……她不知道,隻是誤打誤撞而已。

  她朝谷義平招手。

  谷義平被太陽,曬得昏昏欲睡。

  連日來擔驚受怕,長途跋涉的日子,讓他身心俱疲。

  現在到了熟悉到地方,見到熟悉的人。

  困意猶如,排山倒海般襲來。

  他看到季婈叫他,勉強打起精神,挪了過去。

  “師傅?
”谷義平打了個哈欠,睜着困頓的眼,疑惑的問。

  季婈對谷義平道。

  “你給畢五公子,報報你在礦洞中,具體看到了哪些人,他沒準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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