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9
番外2―9
江雪的辭職信下午就交了上去。
領導推回去給她, 表示不接受:“江雪同志,你在我們軍區工作這麼多年, 工作表現如何大家都有目共睹, 文工團很需要你這樣專業的同志,你家裡的事處理好就行,不需要刻意辭職, 如果你不想你父親來軍區, 我可以吩咐下去,你更不需要為此辭職。
”
在領導看來江雪是一個滿分的下屬, 業務能力毋容置疑, 交給她的任務都能很順利地完成, 從不拉幫結派, 分内事之外的事從不會去管, 外面的風言風語, 她更是當做耳邊風,别人可能不夠了解江雪,但同住在一棟宿舍樓的領導很了解, 她的私生活都是簡單的兩點一線, 哪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
江雪搖頭說:“謝謝領導的好意, 但是我想清楚了, 在文工團待了這麼多年現在有機會還是想換種生活方式, 我可以等找到合适的人選來交接完再走,但希望能是在一個月内可以走。
”
江雪從提出辭職開始就有種重獲新生的感覺, 也大概是因為搞定了江槐, 就好像束縛着她多年的那根弦一下子斷開, 終于可以擺脫這種日複一日死水般一眼到老的生活。
怎麼說呢,不知道應該是說從她介入顧展望的生活還是顧展望介入她的生活開始, 總之從兩個人睡到一張床上開始,她的生活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比以前不知道為什麼活着有意思太多,現在她總算可以随心所欲為自己活一次。
這種感覺真的無比輕松,江雪邁着輕快的步伐往辦公室走,甚至已經開始最多為期一個月的倒計時,可能因為她的腳步實在太輕快,辦公室裡面嚼舌根的人并沒有覺察到她已經到了門口。
文藝兵a:“她是表面風光吧?
你看她爹那個架勢,在家裡不知道被欺負成什麼樣了,搞不好是個跪在地闆上擦地,給家裡人倒洗腳水的小可憐呢,難怪四合院的家她都不願意回去住,甯願住在筒子樓裡。
”
文藝兵c掩面笑了下:“她也就在我們這裡裝裝大小姐,裝裝清高,高嫁就是好事嗎?
她嫁的那位指不定還得怎麼卑微伺候呢。
”
陳怡吃着顧展望送過來的喜餅頓時覺得不是滋味,她親眼所見,事實并不是她們想的那樣,江雪嫁的那位有權有勢非常紳士也很寵她,把她當公主伺候才是。
都不知道走的什麼狗屎運,這樣出色的男人都能讓她遇到,這麼好條件的男人居然放着她們這些二十出頭的小姑娘不娶,娶江雪這樣一個還不知道能不能生出孩子來的老女人,不止不甘心,還簡直費解。
她正要諷刺兩句,倏然聽見打火機“啪嗒”的輕微聲響,靈機一動生生忍住沒有出聲。
果然下一秒便是高跟鞋重重落在地闆上的聲音。
江雪走到文藝兵c身後,把她的椅子轉過來,讓她面對着她。
文藝兵c驚魂未定,江雪往她臉上吹了口煙,捏着她的下巴說:“要不要去我們家裡住兩天,看看我是怎麼伺候我們家顧先生的?
嗯?
”
文藝兵c吓得大氣都不敢喘,文藝兵a和陳怡對視一眼,愣是不敢說話。
“江江江,江主任,我……”
江雪松開手,半眯眼叼着煙,拿出手帕把捏過文藝兵c下巴那隻手仔細擦幹淨,随手把手帕丢進垃圾桶,将嘴裡的煙拿下來,慢條斯理彈了彈灰才說:“嫉妒我啊?
你們也配?
”
江雪冷笑一下:“一群隻會在躲在背後嚼人舌根的跳梁小醜,給我提鞋都嫌你們手粗,有時間在這裡嚼舌根還不如想想怎麼提高業務水平,新領導來了一個個下崗多丢人啊。
”
幾個人你眼望我眼,新領導?
什麼意思?
江雪輕呼着煙圈,半眯眼:“就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已經辭職回家當少奶奶。
”
江雪看着自己的丹蔻,目光停在左手無名指上顧展望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鑽石戒指上,老男人昨晚硬套到她手上,江雪的目光稍微柔和了一點,覺得好像沒必要跟這些人計較:“你們自己看着辦,其實你們說我幾句我又不會少塊肉,倒是你們,愣是把自己變成菜市場門口那些吃飽撐着沒事幹聚在一起說三道四的長舌婦,”江雪憐憫地搖了下頭,“你們都不照鏡子的嗎?
這一張張妒忌的嘴臉,真醜。
”
江雪說完,又吸了口煙呼出,扭着小蠻腰,萬種風情往自己的辦公室走。
大氣不敢喘的幾個人這會才松了口氣,文藝兵c眼淚都差點流出來。
是啊 ,人家以前是江家大小姐,現在是顧少奶奶,她們這種跳梁小醜除了在人家身後嚼嚼舌根說說是非還能做什麼?
人家又不痛不癢,倒是她們那張妒忌的嘴臉是真的醜。
幾個人各懷心事都不說話,辦公室難得這麼安靜。
江雪如今放飛自己,平日裡那些讨厭的文件看起來都覺得可愛多了,工作效率也是奇高。
中午的飯菜是小杜送過來的,還帶着水果,說顧展望晚上有應酬,會晚點回來,讓她不用等他。
沒有顧展望在身邊,江雪晚上翻來覆去到淩晨十二點都還沒有睡着。
習慣有時候真的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這才幾天?
她就已經習慣了抱着顧展望一起睡。
直到十二點半,顧展望才拖着一身酒氣回來,他怕吵醒江雪,蹑手蹑腳進房間拿了睡衣去外面的衛生間洗了個戰鬥澡,又蹑手蹑腳爬上床,從後背輕輕地把江雪抱入懷内,在她的耳根親了下才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江雪是一點睡意都沒有,這會也裝不下去了,她轉過身抱着顧展望的腦袋吻他的唇,還懲罰性重重咬了下,讓他那麼晚回來,害她失眠。
顧展望沒想到還有這種福利,眯着眼啞着嗓子問:“我吵醒你了?
”
顧展望習慣裸―睡,江雪蹭了蹭他的鼻子,摩挲着他的後背,他剛剛刷過牙,味道很清新,隐約有一點淡淡的酒味和煙味,混合上他身上獨特的味道,在這樣夜深人靜的黑夜裡特别勾人。
江雪愛極這種味道,又抱着他又親又蹭:“睡不着。
”
顧展望把她抱到自己身上,捏着她的下巴:“想我了?
嗯?
”
江雪不說話,掙脫他的手,用行動告訴他有沒有想他。
顧展望滿心歡喜,反客為主将人壓到身下:“既然睡不着,那就運動運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