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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我的公主

偏偏寵愛 藤蘿為枝 10327 2025-01-07 11:52

  第51章我的公主

  他說,他不喜歡學習,也不喜歡寫作業。
可是寫了,下一次才能見你。

  孟聽垂下眼睛,好半天,她輕輕道:“那以後就不寫啦。

  他挑眉:“寫啊,怎麼不寫。
反正也沒事做。
”他說得豁達,反而自帶一種氣魄,“我盡力,就是可能永遠都進不了你們一班了。

  孟聽還想說什麼,他拉着她往公交站走,雖說淋都淋雨了,但是少淋一點總是好的。

  到了公交站,他才把濕透的衣衫拿回來。

  江忍語氣認真,又似乎隻是不經意一說:“這次真沒抽煙了,将來也不抽。
我努力考試,通報批評已經很久沒有出現我的名字了,孟聽,我也很久沒有病發了。

  她突然心髒軟軟的:“嗯呢。

  江忍忍不住彎了彎唇,他覺得他快好了。
變得和正常人一樣,也能夠控制自己的情緒。

  他離她越來越近了。

  ――

  六月悄悄來臨的時候,天氣越發炎熱。

  七中那個關于校花孟聽不穿裙子是因為腿畸形、燒傷,各種不好的流言愈演愈烈。

  孟聽不在意,趙暖橙雖然生氣,可是也沒有辦法。

  男生們跟着起哄,很大一部分其實是想激着孟聽穿一回裙子的。

  她穿校服就很純情漂亮了,要是穿得好看點,能漂亮成什麼樣?

  然而孟聽卻真的沒有在意過流言,她雖然性格溫柔,骨子裡卻非常堅韌有原則,她說不在意,就真的不在意别人怎麼說。
孟聽在想暑假的事。

  她想去做點兼職,舒爸爸沒日沒夜地加班,身體會吃不消。

  趙暖橙氣着氣着,就歎了口氣。

  突然又樂了。

  她這兩天都在職高門口晃悠,就想等到賀俊明。
那天他們在鳥不拉屎的地方等了很久的車,等到趙暖橙都快妥協的時候,公交車就那麼慢悠悠地開過來了。

  趙暖橙興奮到跳起來,恨不得掐着賀俊明的脖子吼道:“看到沒,車!
車來了!

  賀俊明一臉見了鬼的樣子:“卧槽。

  趙暖橙哈哈大笑:“你完了,你要吃屎。

  賀俊明:“媽的瘋婆娘。

  “你自己說的你要吃。

  “你當真啊,你蠢不蠢!

  趙暖橙火了:“你還一個男的呢,言而無信,你剛剛說我我有說什麼嗎?
輪到你你就反悔了,你看熱鬧的時候怎麼不說你随口說說的呢?

  她噼裡啪啦倒豆子似的,都忘了自己害怕賀俊明這一行人了。

  賀俊明讪讪道:“行了啊你,老子就不是什麼講信用的人。

  這件事不了了之。

  趙暖橙知道他不可能真吃,惡不惡心啊,但是見了他她就樂,哈哈哈老天都幫着收拾壞人。

  賀俊明這幾天放學之前就趕緊跑,媽的晦氣。
搞得他一個臉皮厚的都不好意思了。

  那破地方平時不是不來車的嗎?

  然而他想,那句話還算好,畢竟真應驗了也沒什麼。
一個小丫頭片子能耐他何。

  最可怕的就是忍哥要是真考了538,他命根子都得丢!

  好在忍哥成績依然爛,除了做題的時候表情是高手的表情,出來的分數隻比他們好一點點。

  六月的芍藥開遍校園,七中和職高同時發了月考成績。

  賀俊明最緊張:“忍哥,你考了多少?

  江忍臉色難看。

  看仇人一眼看着自己面前的卷子,何翰也回了個頭,他倒着看,一眼就看見了一個8。

  江忍這段時間的努力他們都看在眼裡,加上還有七中學霸補課,他們也覺得忍哥肯定進步很大。
因此看到一個8的時候,何翰心想,卧槽這麼厲害,八十幾啊?

  結果江忍煩躁地把卷子一扔。

  那個8是個位數。

  十位數是3。

  他數學是38。

  何翰忍笑忍得辛苦,他安慰道:“忍哥慢慢來啊,我們都才二十多呢,你已經很高了。

  江忍無言以對。

  賀俊明松了口氣,他依然能做個男人。

  賀俊明很高興:“忍哥,放學去玩呗,放松一下,那什麼來着,勞逸結合嘛。

  江忍說:“不去,要寫英語作業。

  賀俊明認識他七八年,第一次聽他說這種話。

  以前是什麼樣的呢?
作業?
你敢喊老子交作業?

  賀俊明覺得,喜歡一個人真可怕。
要為她付出多少,才能得到她的喜歡啊。

  何翰點開手機,給江忍看:“忍哥,你這樣沒多大用。
你愛學習,學習不愛你啊。
你送她這些吧,女生不都喜歡這些嗎?
肯定有用。

  圖片上是一雙水晶鞋。

  何翰本來刷論壇,就随便舉個例子,結果江忍看了一眼後認真了:“帖子鍊接發我。

  何翰:“不……這個人家不賣。
要參加那啥射擊攀岩……”

  江忍就要那個。

  那是真正的水晶鞋。

  他看了一眼,就想給她穿。

  他還記得她輕盈踮起的腳尖,她腿那麼柔軟纖細,她那雙舞鞋裡的腳也小巧可愛。

  那是法國設計師設計的。

  名字叫“my princess”――我的公主。

  但是設計師脾氣怪,這鞋子不按正常的流程賣,要讓人交了入門費以後比賽。
先是射擊,然後是攀岩。

  總之怎麼折磨人怎麼來。
還可能竹籃打水一場空。

  何翰:“……”他也很痛苦,他剛剛随便點的帖子,沒成想忍哥竟然真的意動,他想了想,“忍哥,要不買個差不多的吧。

  “就這個。

  他看了眼日期。

  後天,在隔壁市舉行。

  江忍沒上課,沖着這雙鞋子去了。
賀俊明本來也想跟着去,然而隻有報名才能進場。
賀俊明讪讪作罷。

  他其實不能理解。

  那個條件很過分哎。

  射擊十槍十環。

  攀岩七十米,七十米媽媽呀,簡直要了命。
然而江忍說去就去了。

  方譚把帖子拉到底部給他們看:“他多半看到了這個。

  那個帖子吹得神叨叨的。

  把高跟鞋最初的寓意都說出來了,大抵是一個男人,他妻子長得很漂亮,為了不讓妻子出門勾搭男人,就設計了不好走路的高跟鞋。

  最開始,就是為了囚禁一個人的心。

  于是有了這款“我的公主”――讓她愛上你,這輩子再也走不掉。

  賀俊明看得眼睛都直了:“不是吧,忍哥信這個迷信啊?

  方譚往後一倒,倒在靠背上:“不信吧。
”但他沒有辦法了,人隻有沒有辦法的時候,怎麼樣都得不到的時候,才會燒香拜佛去迷信。

  ――

  孟聽六月初就收到了舞蹈大賽半決賽的通知。

  小區陽光灑滿窗台的周末,孟聽在家整理裙子。
一套芭蕾舞衣肯定不夠的,她聽說決賽模式是多變的。
她相信自己能夠進入決賽。

  然後她看見了媽媽留下的白色彩羽長裙。

  曾玉潔笑着說以後就不做衣服了,這是她留下的最後一件作品,本來就是給孟聽的成人禮物。
孟聽現在十七歲,剛好能穿它。

  孟聽小心把它疊好,手機鈴聲響起。

  江忍說:“你下來一下,我有東西給你。

  孟聽因為給他補課,現在不那麼怕他了,她跑下去的時候。
他在上次他開車撞樹那個地方等她。

  他臉上帶着傷,從眉骨到臉頰上,一條紅色的劃痕。

  然而他眼神卻很亮。

  大熱的天,他出了一身汗。

  黑發被打濕,手裡拿着一個盒子。

  他站在陽光下。

  本來就鋒銳顯得兇的眉眼,多了個傷口顯得更加不羁。

  然而他卻不在乎,這種劃痕總會好。

  孟聽走過去,他說:“上次平安夜你生日,我沒有給你禮物,這次補上。
”他眼底是濃烈的光彩與豁達,他并沒有告訴她,其實他親手為她做過一個可以裝下雪花的冰晶球。

  後來冰化了,他的心冷得生疼。

  現在他站在她面前,又溫暖跳動起來。

  他打開盒子,孟聽有一瞬覺得自己看錯了。
陽光下,那雙鞋子晶瑩剔透,折射出美麗的光彩。

  水、水晶鞋?

  “給你。

  孟聽後退了一步:“不要。

  哪來的這種東西啊?
她視線錯開水晶鞋,落在他拿着盒子的手上。

  她終于知道他為什麼滿身汗了。

  六月的正午。
他手上戴了一雙黑色的手套。
手套把他修長的手指裹得嚴嚴實實。

  孟聽問他:“你手怎麼了?

  他僵了僵,若無其事道:“送你你就拿着啊,不值錢,别人送的。
我留着這玩意兒有什麼用。

  孟聽抿了抿唇,她在樹蔭處,輕聲對他說:“你過來一點。

  江忍過去。

  高大的身影在她面前,手上還拿着那個盒子。

  她伸出白皙的雙手,把鞋子拿過來。
然後說:“你把手套摘了。

  江忍語氣煩躁,兇巴巴地:“你這女的,事兒怎麼這麼多。

  她隻是堅持地看着他。

  他突然有點挫敗,操,現在不怕他了是吧!

  然而她茶色的眼睛濕漉漉地看着他,他又心軟了。
行行行,看就看吧。

  他把手套脫下來,掌心全是汗。
被捂的。

  修長有力的手指上,指關節紅腫了,手上全是傷口。

  “傷口怎麼來的?

  她單純卻聰明,江忍沉默道:“攀岩。
”70米高度,正常人都吃不消。
他滑了兩次,手指現在都伸不直。

  也許是陽光太大。
她覺得自己快被燙化了。

  孟聽聽見自己輕輕的嗓音:“它是獎勵嗎?

  “嗯。

  她眼睛酸酸的。

  如果她不問,他是不是就不打算說了?

  他好笨啊,學習笨。
連送禮物都笨,盒子裡的鞋子一看就大了。
她根本穿不上。
然而她第一次沒有說不要,而是把蓋子阖上:“謝謝,它很漂亮。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喜歡?

  他想起這鞋子的寓意,迷信難不成真有用。

  江忍眯了眯眼睛,突然開口問她:“你以後還跳舞嗎?

  孟聽沒騙他:“要。

  “我可不可以來看看?

  她張了張嘴,最後說:“可以。

  他已經已經做好被拒絕的準備了,她猝不及防說可以,江忍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表情古怪,要笑不笑:“真可以啊?

  孟聽覺得有點兒羞,她說:“你要問幾遍?
不來算了。

  他眼底都是笑意:“來,一定來!

  孟聽看着他紅腫的指節,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兒。

  他因為開不了車,是打車來的,他胳膊酸痛,事實上擡都擡不起來。
連裝水晶鞋的鞋盒子,都是他夾胳膊下拿來的。
隻不過他自己并不覺得苦。

  孟聽兩輩子加起來也沒有活到二十年,她小時候聽過許許多多稱贊,說她是小公主,然而真正把她當公主的,隻有江忍。

  江忍卻并不把自己當王子,他随手抹了把額間的汗,完全是最粗糙的民間漢子,問她:“時間和地點說說,我記下。

  他這樣一問,孟聽擡眸,才想起總決賽是在b市舉行,江家也在b市。

  而江忍是被趕出家門的。

  他去年來h市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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