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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4 章 哄睡、遊泳

七零之辣媽當家 桃花露 18362 2025-01-07 11:52

  莎莎晚上睡得早第二天起得也早。

  今兒她一覺醒來,發現身邊居然是奶奶,不是媽媽!

  她每天都是和媽媽一起睡的,如果她醒了媽媽還沒醒,她就自己換上小裙子,坐在炕上玩一會兒給小兔子打針的過家家遊戲,或者看一會兒大哥給的小人書。

  她也不哭,坐在炕上想了想。

  平時奶奶起得很早,今兒居然也沒起。

  怪哉。

  她坐在炕上,瞅瞅奶奶又瞅瞅那邊的小姑,自己是第一個起床的?

  不對,大哥二哥不在,難道上學去了?

  她爬出蚊帳下了地,沒找到鞋子,就趿拉着奶奶的大鞋子往西間去。

  她推門探頭瞅瞅,就見炕上蚊帳裡有兩個人。

  媽媽睡在爸爸的懷裡。

  爸爸!

  她興奮地就往炕上爬,結果踩腳的凳子昨晚上被爸爸給搬走,一下子沒上去。

  這時候爸爸伸出他結實有力的長胳膊,托着她的腋下,一下子把她給撈上去。

  莎莎高興得口水都滴下來了。

  她吸了一下,趕緊用手背擦擦,順着爸爸的胳膊鑽進蚊帳裡,看到媽媽枕着爸爸的另一條胳膊睡得正香。

  爸爸朝她笑了笑,“噓”,示意她小點聲不要吵到媽媽。

  莎莎就覺得,哇,要玩遊戲,太好了。

  她也“噓”,然後蹑手蹑腳地爬到爸爸的肚子上坐下,白嫩的小腳丫一下下地點着爸爸的下巴。

  爸爸下巴長出了胡茬,有點紮人,嘿嘿。

  突然,她看到媽媽肩膀上有個紅印子,以為是蚊子咬的,立刻爬去窗台上拿清涼油,自己摳了一點,給媽媽抹。

  結果抹了肩膀,發現脖子上還有呢?

  怎麼爸爸一回來,媽媽就被蚊子咬!

  她又轉過來給爸爸抹,發現爸爸身上沒有蚊子咬的紅印子。

  她就站起來開始順着蚊帳找蚊子。

  隻要晚上她們被咬了,媽媽早上就會從蚊帳上找到一個喝飽血的壞蚊子!

  打死它!

  薛明翊以為這是她的日常遊戲,也沒打擾她,摸過手表看看已經六點,便起床,按照習慣他得先去晨練。

  小姑也起來,她也是這個時間起來鍛煉,每天都要跑幾公裡。

  “哥,你不多睡會兒?
”薛明翊:“不用。

  薛老婆子見他們起來,便也起來做飯,探頭看莎莎在蚊帳裡歪歪扭扭地打蚊子,趕緊給她抱出來,生怕一個屁股墩坐她媽媽身上。

  小姑和薛明翊一起從薛家屯開始跑,去大楊灣繞一圈再跑回來就可以。

  經過薛隊長家順便把薛明流喊上。

  薛明流有時候很想偷懶,畢竟他問過縣公安同志,也不是所有人都堅持晨煉的,可隻要小姑鍛煉他就跟着。

  看到薛明翊回來,薛明流就開心地湊近乎。

  他們跑到知青點那邊,顧孟昭也起來,正帶着小哥倆在院子裡做操呢。

  趙秀芬也很高興顧孟昭沒事,“誰也沒想到曹志德這麼陰險,居然故意陷害你。

  顧孟昭:“他應該不是故意陷害,就是貪财。

  趙秀芬:“也是你大度。
以後曹志德不在這裡,你也能過得舒服些。

  以往曹志德和顧孟昭一個房間,可沒少給顧孟昭添麻煩,說好的兩人一起撿柴禾,結果隻有顧孟昭出力,說好的輪流挑水,還是隻有顧孟昭,就口糧一起吃,都得他多占便宜。

  顧孟昭為人平和,大差不差的就不計較,隻是沒想到慣得曹志德越來越過分,最終也自食惡果了。

  他被宋延輝抓走,好像得判個兩三年。

  薛明流跑過來跟顧孟昭打招呼,恭喜他回家。

  小姑原地跑動着,催他們,“去吃飯啦。

  顧孟昭:“還有一點就做完。

  大軍一絲不苟地按照顧孟昭教的把體操做完。

  小嶺卻糊弄一下拉倒,把門一鎖,鑰匙塞在顧孟昭的口袋裡,對大軍道:“你吃飯不積極思想有問題!

  大軍都懶得怼他。
他們一起去薛家屯,路上遇到熟人,薛明翊就招呼一聲,卻不停下來多聊,畢竟他也沒那麼多話和人閑聊。

  有人看到顧孟昭去薛家免不得也嘀咕,“明翊媳婦兒和這個知青走得也太近啦。

  “你就鹹吃蘿蔔淡操心,明翊不在家,你說人家媳婦兒走得近影響不好,那這會兒人家明翊回來,他都歡迎顧知青,你咋還說這話?

  “我不是為明翊着想嘛?
你看他那個媳婦兒,長得那麼俊,顧知青也是個年輕小夥子,他能不動心?
他要沒意思,他幹嘛對大軍小嶺那麼好?

  “你這個碎嘴,早晚有明春揍你的時候,誰對大軍小嶺好就是沖着明翊媳婦兒俊?
就不興人家喜歡那倆孩子?
再保不齊,人家喜歡明春呢?

  “明春?
你可拉倒吧!
誰敢喜歡她也,也沒活膩歪!

  薛老婆子已經做好早飯,林蘇葉也剛起來。

  她原本看着鏡子裡的紅痕有些不好意思,結果聞着這一身的清涼油味兒,得,沒啥不好意思的,都是蚊子害的。

  聽見薛明翊等人回來,她就迎出去。

  莎莎比她快,小短腿勤倒騰就撲到薛明翊的腿上。

  薛明翊順手給她拎起來,“大閨女重了啊。

  薛老婆子:“那還能不長?
你瞅她吃多少飯呢,個子比别的孩子高一塊。

  這孩子一天到晚小嘴不閑着,總在吃東西,跟小耗子一樣磨牙。

  莎莎就嘿嘿笑。

  薛明翊要去茅廁沖個涼,就想把她放下來。

  莎莎卻摟着他的脖子不肯放。

  這會兒爸爸身上剛出了汗,被風一吹,涼絲絲的,别提多舒服。

  林蘇葉:“乖寶兒下來,爸爸身上有汗,黏糊糊的。

  莎莎卻搖頭,“no黏糊糊,好聞的。

  早飯時候薛大哥送來一碗炖雞蛋羹,和薛明翊聊幾句就先回去吃飯,還得去上工。

  吃過早飯,各忙各事兒。

  林蘇葉給收拾一點東西,陪薛明翊去看看大嫂和小侄女。

  薛老婆子說帶莎莎去大奶奶家玩兒,莎莎不肯。

  她又長在爸爸身上了,“看妹妹。

  孫展英已經出了月子,隻是因為身體受損嚴重,薛大哥沒讓她去下地,就在家裡帶孩子休息一下。

  她閑不住,瞅着劉賀岩給薛老三發的貨裡有一種麥草編的小盒子和蒲扇,她尋思照着研究一下,也編麥草蒲扇,賺不賺錢的自家也能用。

  看到林蘇葉和薛明翊抱着莎莎過來,孫展英挺高興,讓小娣拿自家菜園裡的番茄給莎莎吃。

  她種的番茄粉色,沙瓤,清甜,隻是長不大,很容易裂開,摘回來給孩子們當水果吃。

  大人們聊天的功夫,炕上的小丫頭就哭開了。

  莎莎瞅瞅炕上的小妹妹,好小啊,隻會躺着哇哇啦啦。

  哎,小孩子太笨了。

  回家以後奶奶又哄她,“莎莎,想讓媽媽再給你生個小弟弟還是小妹妹啊?

  莎莎直接把腦袋搖得像撥浪鼓。

  薛老婆子:“啥意思啊?

  莎莎:“笨笨!
不要,媽媽累!

  薛老婆子:“就你聰明,你不會說話的時候也笨笨。

  莎莎:“嘿嘿。

  晌午哄莎莎睡覺的時候林蘇葉輕輕地扇着蒲扇,小聲問薛明翊這一次回來能待多久。

  薛明翊考慮了一下,“八天。

  他這一次不是正兒八經地探親,純粹是提前完成任務,可以自己安排時間,就回家看看。

  林蘇葉:“也不少。
那就多陪陪娘和孩子吧。

  薛老婆子正端着笸籮要出去呢,聞言腳步一頓,“我可不用他陪啊,我好好的再給陪壞了。
”說完趕緊走了。

  跟個沒嘴的葫蘆似的,誰想不開讓他陪?
好人都給憋壞了,悶壞了。

  她隻要兒子平安就好,有空回來看看,同一個屋檐下,一起吃飯,這就算陪了,并不稀罕和兒子膩在一起。

  小嶺則是抱抱爹就足夠,還是轉身跑出去和小夥伴兒們瘋玩兒更有意思。

  大軍是喜歡和爹下棋的,父子二人也不說什麼話,就對坐默默地下棋。

  林蘇葉瞅瞅抱着莎莎的薛明翊,她倒是喜歡他陪,隻要他在家她就覺得心定,什麼也不擔心什麼也不怕。

  林蘇葉還有個心事,尋思等大軍小嶺休息天的時候,讓薛明翊帶他們去學遊泳。
男孩子喜歡玩水,尤其盛夏時分他們不是粘知了就是去河裡泡着。

  夢裡小嶺沒人教遊泳,他就跟着幾個大孩子去河裡玩兒,結果滑進底下的水坑裡,幸虧幾個大孩子水性不錯給他拖上來,否則小命就沒了。

  薛明翊感覺她頻頻打量自己,便扭頭瞅她。

  他決定這幾天哪裡都不去,就在家裡幫媳婦兒帶閨女,每天看她做衣服、畫畫,教她讀書識字。

  怎麼都看不膩,總覺得少看一分鐘都虧了。

  莎莎這點和他很像,她黏着爸爸,多黏一分鐘都賺便宜的架勢,生怕爸爸回來一趟白瞎了時間。

  爸爸收拾屋子她給遞笤帚,爸爸修理院牆她給遞茶缸子,爸爸清理豬圈她捂着鼻子給遞小石塊……

  爸爸閑着,那更不客氣啦,必須黏住了。

  以前吃完晌飯,她自己聽會兒收音機就主動睡覺,現在不行。

  這日她拉着爸爸坐在桌前聽收音機,挨個台聽一遍,有些她根本聽不懂,那也無所謂,隻要一起聽就好了。

  聽完以後再讓爸爸給講故事,唱歌。
薛明翊會唱什麼歌,會講什麼故事?

  林蘇葉看得偷笑,讓他唱唱部隊裡的軍歌,講講真實的故事也好,反正帶孩子嘛,怎麼哄孩子怎麼來。

  薛明翊卻不肯,軍歌是列隊的時候唱的,一群人,唱得好不好也沒關系,單獨一個人就有點突兀。

  他給莎莎講部隊紀律,什麼三大紀律八項注意,什麼不拿群衆一針一線……

  林蘇葉聽得一臉無語。

  莎莎卻聽得津津有味,她覺得爸爸的聲音好好聽,等爸爸教完她也說得頭頭是道。

  林蘇葉樂得自己躲清閑,就在房間裡塗塗抹抹畫畫。

  她想畫一幅《薛明翊帶娃圖》,高大英俊的男人,而容堅毅,氣質冷峻,卻抱着個軟萌白嫩的小女娃,小女娃不斷地刁難他,他冷硬的神情都越來越軟化,最後就變成了無奈。

  他原本黑眸深邃幽暗,目光鋒利,這會兒卻透着一點點委屈和無奈,想哄女兒睡覺又沒成功,想把女兒放一邊又怕她發脾氣。

  就……頭大。

  林蘇葉快速地勾勒,随着畫畫她對薛明翊就越發熟悉,他舉手投足的動作,神情、氣質,她都了然于胸,也不需要一直對着畫。

  薛明翊懷裡抱着閨女,轉身看看林蘇葉,輕聲求助,“媳婦兒~”

  林蘇葉唇角帶笑,“幹嘛?

  薛明翊:“你哄她睡……呗。

  林蘇葉憋不住肩頭抖動,看來再厲害的男人也會被孩子拿捏住,看他,連撒嬌的語氣詞都出來了。

  莎莎:“哇喔,媽媽好美。
爸爸?

  薛明翊垂眼看她,“嗯,好美。

  想親親,想抱抱。

  莎莎靠在爸爸懷裡,還得讓爸爸給扇蒲扇,小腳丫就一晃一晃的,窗外知了一陣陣地叫,莎莎就把自己晃困了。

  薛明翊從鏡子裡看她眼皮打架,比要拿第一還激動,卻也不敢表示出來,就耐心地一下下扇蒲扇,打算給她扇睡着。

  莎莎毛茸茸的腦袋歪在他胳膊上,要睡着了。

  薛明翊心頭一陣驚喜,突然――

  “爹、爹,咱們去遊泳吧,我還不會凫水呢!

  小嶺嘴裡大喊着一溜煙沖進屋裡,“我老早就想學,可我媽不讓我下河,怕我淹死……啊,莎莎,你還沒睡啊?

  他和莎莎大眼對大眼的,驚訝地發現平時睡得香噴噴雷打不醒的莎莎,這會兒正瞪圓了大眼瞅他呢,滿眼都是譴責他太吵。

  莎莎:“薛雲嶺,吵呱呱!

  小嶺嘿嘿一笑,又對上他爹幽深的黑眸,笑得就更加讪讪,這是打擾……妹妹睡覺了啊。

  看來爹哄睡不容易啊,咳咳。

  莎莎被他這麼一驚,睡意全無,站在薛明翊的腿上,再也不肯打盹兒了。

  林蘇葉:“大軍,你們這會兒就放學了?

  大軍進了屋就很安靜,他道:“今天下午檢查,放假,顧知青去公社了,我們就回家。

  小嶺:“爹,你帶我們去凫水呗,我還不會遊泳呢。

  他不會遊泳,但是一直躍躍欲試,可林蘇葉和薛老婆子都不讓。

  薛明翊:“問你媽媽。

  媳婦兒不同意,就不去。

  小嶺立刻猴子一樣貼在林蘇葉身上,扭股糖一樣央求,“媽,好媽媽,你讓爹帶我們去呗。
我保證再也不禍禍你毛衣。

  林蘇葉本就想讓薛明翊教他,卻不能讓他那麼如願,“水涼不涼啊?
别感冒。

  小嶺:“熱得很呢,不信你也去試試。
”莎莎攢着小拳頭,“我試試!

  林蘇葉就笑道:“你們可以去試試,但是爹不行,這會兒河邊都是洗衣服的人呢。

  女人們白天去河裡洗衣服,傍晚男人們就去河裡遊泳洗澡,這也算約定俗成的,彼此要注意避讓。

  薛明翊這會兒帶着孩子去洗澡,那不是要被女人們圍觀?

  就他早上和明春跑步那會兒,都有人探頭探腦地偷看他,再去河裡洗澡?

  薛明翊夏天都穿着襯衣和長褲,遊泳總不能這樣吧,他那身材……林蘇葉才不肯把他給别人看呢!

  小嶺立刻讓大軍想辦法。

  大軍:“我們傍晚去也成。

  小嶺:“我現在就想去,現在可以玩一下午!
”他突然來了主意,笑道:“我這就去河邊吆喝吆喝,我爹要去遊泳,讓女人們趕緊躲開。

  薛明翊臉都黑了,這小子真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小嶺拉着大軍出去嘀咕,大軍要價五毛賣他一個主意:去找孫家寶或者孫癞子,平時不怎麼要臉的男人就行,讓他們去河裡遊兩圈,女人見狀自然會躲開的。

  小嶺看中村南頭的河,那裡深淺适中,适合學遊泳。

  孫癞子正好在那附近盤糞,小嶺用兩塊糖請他幫忙。

  果然孫癞子一下河,有婦女看着就躲開,洗衣服的婦女也跑去西河。
孫癞子現在不是漚肥就是挑大糞,臭烘烘的,婦女們都躲他遠遠的。

  薛明翊到底也沒讓倆兒子失望,畢竟他常年不在家不能陪伴孩子,孩子們好不容易有點要求,他自然盡量滿足。

  莎莎也要去,拉着媽媽一起去。

  林蘇葉不好意思去河裡遊泳,也不好意思坐那裡光明正大欣賞薛明翊的身材,便讓端上一木盆衣服。

  一到河邊,小嶺哧溜把自己脫個精光,撲通就跳下河,濺起老大的水花。

  大軍則慢條斯理地脫衣服,小褲褲卻是不肯脫掉的。

  薛明翊把襯衣長褲脫掉,穿着平角褲下水,她回頭看林蘇葉要洗衣服,便道:“放着一會兒我洗。

  莎莎也要下水。

  薛明翊就把木盆空出來,岸上草垛那裡扯根草繩,把木盆邊上的鐵環拴住。
他把莎莎抱進木盆裡,然後推在岸邊淺水裡,讓她自己劃水玩兒。

  莎莎就坐在木盆裡,拿針管抽水,朝着爸爸和哥哥們呲過去。

  林蘇葉坐在木盆旁邊的石闆上,把畫本和鉛筆拿出來畫速寫。

  倆小子一個白白淨淨,曬得發紅,一個屁/股蛋子雪白,身體曬成深蜜色,那對比就特别鮮明。

  薛明翊一直襯衣長褲,身上沒被烈日毒曬,除了小臂、脖子顔色略深,其他部位在陽光下的水影裡白得發光!

  他看着身形颀長精瘦,脫掉衣服卻一點都不弱,滿身結實的肌肉,線條流暢漂亮。

  他站在水裡給大軍做托舉動作,大臂、肩背以及腰腹的肌肉繃得緊緊的,随着他的手臂送出去,肌肉拉伸出充滿爆發力的線條,陽剛養眼,那種力量的美感讓人驚豔。

  結婚多年,林蘇葉還是第一次這樣大膽地觀察他的身體,按照她在專業繪畫書上學來的,他的身體比例堪稱完美,具有很高的藝術價值。

  就應該給他塑個那種像的水平。

  想到“那種”的時候林蘇葉在速寫本上某位置勾了幾筆,又覺得不好意思,趕緊塗抹上重重的陰影。

  這不能怪她,家裡也沒有泳衣,他穿着平角褲下水,褲子被水打濕,那……擋也擋不住啊。

  不管怎麼說,翹臀還是可以畫一畫的,她從藝術欣賞的角度來講,應該畫一畫。

  這是她的私人珍藏,秘不示人,畫畫也沒什麼。

  莎莎從水盆裡爬出來,湊到她跟前,“好好看。
爸爸好看。

  林蘇葉:“乖寶兒坐好,媽媽給你畫一個。

  莎莎立刻學着哥哥們的樣子,把裙子一脫,隻穿着小褲褲坐在草地上,簡直就是一個雪娃娃。

  林蘇葉趕緊給她把裙子穿上,再扣上小草帽,“乖寶兒把衣服穿好,咱可不随便脫衣服,一會兒給咱曬破皮。

  莎莎一想也對,小嶺哥哥每次曬得脫皮,又疼又癢。

  她就乖乖穿好。

  林蘇葉給她畫一副速寫,一個胖娃娃穿裙子的輪廓,再拿彩筆把小嘴巴和臉蛋塗上顔色,把草帽上畫個蝴蝶。

  “哇喔,我好好看。
”莎莎對着自己的畫麼麼哒。

  河裡的爺三個仿佛不知疲倦一樣,薛明翊耐心地教兒子學遊泳,示範加講解動作。

  大軍是理論派,站在水裡琢磨要怎麼憋氣、怎麼換氣、怎麼動手動腳。

  小嶺是行動派,還沒聽明白薛明翊說什麼呢,就一個猛子紮進水裡,手腳一頓亂撲通,最後沉下去,還得薛明翊給他撈起來。

  大軍琢磨了一會兒,下水試試,結果理論和實際不是那麼吻合,腦子裡知道所有理論,不代表手腳就能配合好,也嗆了一口水。

  薛明翊給他撈起來,“不管嗆水還是腿腳抽筋,都不要慌。
在人力不可控的環境裡,慌亂是大忌。

  大軍點點頭,“我再試試。
”有薛明翊的引導,大軍小嶺相繼找到感覺。

  大軍是從憋氣能浮起來開始學會的,小嶺是從手腳撲騰能浮起來開始會的。

  一旦學會,人對水的親和力就徹底爆發出來。

  小哥倆如魚得水,歡樂地遊來遊去。

  看小哥倆學會遊泳,已經不再急躁,薛明翊就開始跟他們講注意事項

  。

  他表情嚴肅,“你們還小,會遊泳也不能自己下水,要和大人一起。

  淹死的都是會水的。

  還有一些注意事項,不去不了解的水域遊泳,不要剛吃飽或者很餓的時候遊泳,不要意氣用事遊泳,不要随便跳水……

  林林總總說了幾項,要求倆孩子都能複述下來,并且嚴格遵守,尤其是小嶺。

  這孩子野起來,膽子比拳頭大!

  小嶺哈哈笑道:“爹,你放心吧,我肯定會監督大軍注意的。

  大軍給他一個白眼。

  看哥倆學會遊泳,薛明翊就讓他們在淺水區遊一下,他則去幫林蘇葉洗衣服。

  幾個從地裡鋤草回來的婦女瞅着這畫而,忍不住駐足欣賞,“啧啧,看人家這日子過得,這才是日子啊。

  “誰再說人家感情不好的,就打他嘴。

  孫癞子湊過來,呲着大闆牙嘿嘿道:“怎麼,女的也耍流氓啊?
你們瞅着人家薛明翊看啥呢?

  幾個婦女臉一紅,其中一個罵道:“胡說什麼呢,我們看美女呢。
你瞅瞅莎莎她媽,啧啧,得二十七八了吧,瞅着跟十八的小姑娘似的,水靈靈的能掐出水來。

  孫癞子趕緊捂着眼,“我可不敢看,我沒活夠呢。

  這些娘們兒可壞了,回頭跟薛明翊和薛明春造謠他對着林蘇葉流口水,那兄妹倆不得打死他?

  河裡,小嶺和大軍像魚一樣在水裡遊來遊去,“嘩啦”破水而出。

  小嶺歡快地拍着水:“媽媽,你看到我們遊泳了嗎?
厲不厲害?
爹,我們要去深水裡遊啦!

  淺水不過瘾。

  大軍被小嶺濺了一頭一臉的水,抹了一把小臉,“看誰先遊回來!

  小嶺:“預備――走!

  倆孩子運足了渾身的力氣,像遊魚一般嗖得遊出去。

  薛明翊洗完衣服,正和林蘇葉坐在岸邊逗閨女呢,見狀就起身下了水。

  深水和淺水不一樣,萬一孩子腿腳抽筋都得及時救援。

  薛明翊不遠不近地跟着倆孩子,很快,大軍小嶺折返,兩人齊頭并進,不分先後。

  最後還是小嶺體力更好,占了一線優勢,領先大軍半個身體到岸邊。

  小嶺得意地哈哈大笑,“我赢了!

  大軍:“再來!

  小嶺:“大軍,你别逞能了,你沒我力氣大,累了一下午,你肯定不如我快。

  兄弟倆就在水裡遊來遊去,幾次比試下來,互有輸赢。

  林蘇葉摟着女兒,瞅着水裡的父子三人,滿心滿眼的歡喜。

  岸上路過的社員們,也忍不住駐足停留,瞅瞅河裡的父子三人,岸上的母女二人,那可真是好看啊。

  接下來幾天,小哥倆突然找到可以和薛明翊父子三人一起互動的新樂趣――三人遊泳比賽!

  以前下棋大軍喜歡,小嶺不喜歡,打彈弓大軍又不喜歡,而和薛明翊一起遊泳,哥倆就都很熱衷。

  薛老婆子和莎莎加油助威當裁判,林蘇葉則畫了不少薛明翊和孩子們的畫。

  這些畫有的隻是速寫,被她當日記裝訂起來,有的被她濃墨重彩地渲染勾勒,變成成品畫作,再裝上畫框直接挂在家裡。

  而薛明翊那副美男出水圖卻被她私藏啦,除了莎莎,大軍小嶺都沒見着。

  轉眼又是一年過去,林蘇葉的畫作堆滿書桌和半邊炕。

  過些天可能要搬家,她得趕緊收拾一下。

  整理的時候又看到那副美男出水圖,那漂亮流暢的肌肉線條,就算隔着畫而,都感覺有陽剛的荷爾蒙氣息撲而而來。

  林蘇葉竟然看得臉頰發熱,忙要卷起來。

  已經5歲的莎莎動作麻溜地上炕,小手抓住那幅畫,開心地喊:“爸爸!

  林蘇葉忙拿一副軍裝爸爸把遊泳爸爸從女兒手裡換出來,可不能讓人看見,怪不好意思的。

  母女倆正欣賞薛明翊的畫呢,外而傳來薛會計的大嗓門,“莎莎媽媽,薛參謀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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