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堅沒想到姜甜甜會拒絕得這麼利索。
他以為她會識時務者為俊傑。
但他沒想到姜甜甜還是和以前一樣軟硬不吃。
“姜甜甜,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
”鄭文博不滿道。
姜甜甜挑眉道:“正因為知道我才會拒絕你們的請求,畢竟,我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重。
”
鄭文博的臉徹底垮了下來,眼神陰鸷的盯着姜甜甜。
倒是鄭堅忍不住笑了起來,“沒想到你這個小丫頭還挺記仇,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你還急着了?
”
“瞧您這話說的,搞的我好像很小肚雞腸一樣,我不給您看病完全是因為我醫術不夠,我怕我耽誤了您,”姜甜甜頓了下,“自從我婆婆出事以後,我就沒睡過一個踏實覺,倒是我現在的狀态和您差不多,您讓這樣的我來給您看病,您也不是在為難我嗎?
”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為難你了,你看你什麼時候方便,我再來找你看病!
”
“暫時我可能都沒時間。
”
“姜甜甜!
!
!
”
鄭文博憤怒的喊出聲。
姜甜甜沒理他。
她神色淡淡道:“由于某些原因我沒能在我婆婆出事的第一時間趕回來,但既然我現在回來了,勢必要接手她之後的治療,在她痊愈之前我怕是都沒時間來給您看病。
”
“你婆婆的事我都聽說了,她的身體現在恢複得怎麼樣了,腿還有希望站起來嗎?
”鄭堅問。
“這個,我也說不好,得看天意了。
”
“我聽說甯文勇的腿就是你給他治好的,你連他的腿都治得好,你婆婆的腿肯定也沒問題。
”
甯文勇就是甯黛蕊的父親。
姜甜甜搖頭道:“這個還真是謠言,甯文勇能重新站起來得益于他的女兒甯黛蕊,我頂多就是小小的推波助瀾了一把,真正起作用的還是甯黛蕊研究出來的那一套按摩手法,要沒有她,甯文勇根本就不可能重新站起來的。
”
“她的那套按摩手法誰都适用嗎?
”鄭堅繼續問。
他問出這話的瞬間,姜甜甜和顧南城就明白了他的用意。
姜甜甜搖頭道:“我對這個研究不多也不是太清楚,但應該不是,畢竟,每個人的傷情都不一樣,您問這個做什麼,難道您家也有誰傷到了腿站不起來了?
哦對了,您認識顧澤清嗎?
聽說您之前經常照顧他的媽媽周海燕。
”
“你知道周海燕是誰嗎?
”姜甜甜問鄭文博。
不等鄭文博說話,她便自問自答道:“她是你爸爸的狂熱追求者,你爸爸好像就是為了她遠走南城的,你爸走後沒多久,她就懷孕了。
”
看着鄭堅和鄭文博驟變的臉,姜甜甜不僅沒見好就收,反而口出驚人道:“最可怕的是她竟然說顧澤清是鄭老的孩子。
”
“鄭老,你說可不可笑?
如果顧澤清真是您的孩子,那您可真是老當益壯。
”
鄭文博被姜甜甜突如其來的話震得腦袋發蒙。
他認識顧澤清不假,但他壓根就不知道他是周海燕的母親。
甚至就連顧澤清都是鄭堅推薦給他的。
鄭堅也沒想到姜甜甜這麼虎,虎到壓根就不按常規操作來,以至于他一時間也沒回過神來。
倒是李銘學在短暫的驚訝後便回過神來。
他沉着臉語氣嚴肅的訓斥道:“你這丫頭胡說八道什麼呢?
”
姜甜甜無奈道:“李老,咱們相識這麼久,你覺得我是胡說八道的人嗎?
”
“這些事可都是周海燕親口跟我們說的,您都不知道我知道的時候有多麼驚訝,顧澤清的腿就是在那時候打斷的,畢竟,鄭老的名聲容不得任何人污蔑,隻是往日裡我和鄭老也難得碰到一面,既然今天碰見了,我自然得親口向鄭老求證一下,如果周海燕是胡說的,那您可得好好管管,畢竟,她當年追鄭文博父親的事長輩們可都是知道的。
”
“小神醫什麼時候也這麼八卦了?
”鄭文博語氣陰恻道。
“八卦是人的本性,如果我不八卦才叫不正常,你敢說你不八卦嗎?
即便你說你不八卦,我也不相信。
”
姜甜甜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氣得鄭文博額頭青筋直跳。
鄭堅沉默片刻後,笑道:“沒想到時隔多年,海燕還對我當初反對她和小偉在一起的事耿耿于懷,我還以為她一早就想開了,隻是她這謠言傳的着實離譜了一些,要不是小神醫今天告訴我,我都不知道,這點我還得謝謝小神醫。
”
“謝就不用了,畢竟,我也是有私心的。
”
“是嗎?
你的私心是什麼?
”鄭堅好奇的問。
“顧澤清的腿是在我家出的事,萬一他真是您養在外面的兒子,您還不得找我和南城拼命,可這事真和我們沒有關系,真論起來我們還是為了您好,要不是我們及時制止,顧澤清是您兒子的新聞怕是一早就傳遍南城了,哦對了,周海燕當初再三叮囑我們讓我們千萬别跟您說,說您知道以後絕對會殺人滅口,但我其實是不相信這話的,您這麼大的領導怎麼可能帶頭罔顧王法,而且,您作為當事人,我認為我有必要讓您知道這些事。
”
姜甜甜說的非常理直氣壯。
氣得鄭堅怒氣反笑。
“謝謝小神醫告訴我這些事,我會找時間約海燕,和她好好的聊聊!
”
“您該不會真準備殺她和顧澤清滅口吧?
”姜甜甜故作驚訝道。
“如果是這樣,那我的罪過可就大了!
”
“你這丫頭說什麼傻話了,現在是法治社會,誰敢這麼亂來?
”李銘學沒好氣的訓斥道。
姜甜甜沖他做了個鬼臉道:“我這不是害怕嘛。
”
“您是不知道我這些天在X城活下來有多麼的艱難,那邊太過自由了,街上每天都有屍體出現,搞的我現在精神都還緊繃着,看誰都像是沒安好心的壞人,要不然我也不可能消瘦和憔悴這麼多,說話也有些語無倫次,毫無重點了。
”
說完,她疲憊的按了按額頭。
見狀,顧南城關心道:“還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