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1037章 她記起他
喬婉悠身前一涼,想扯被子捂住,卻是遲了。
龍奕高大的身軀已然覆了過來。
他的薄唇吻上了她的唇瓣,一邊吻一邊呢喃:“婉悠,你可知為夫有多想你?
”
喬婉悠怒得很,在他嘴皮子上咬了一口:“你昨晚在淩氏那,是不是也是這般問的?
”
“委實冤枉。
”
他從不跟旁的女子這般說。
喬婉悠隻覺得腦子昏昏沉沉的。
被他折騰到一半,猛然記起:“不對,我們不是已經生過一個孩子了嗎?
”
“生過,你生過三個了,咱們再生一個。
”
“龍奕,你渾說什麼?
”
她怎麼越聽越糊塗?
“婉悠你乖一些,專注些可好?
”
龍奕盡可能地溫柔相問,動作也緩了下來。
喬婉悠隻覺腦袋裡仿若灌了一團漿糊,怎麼都理不清,便任由他去。
待到後半夜。
龍奕抱着她去淨房洗漱,喬婉悠看着周圍物什,這才驚覺過來:“不對,真不對,這不是晉王府!
”
眼前的擺設家具全都不是她熟悉的。
心頭一慌,她掙脫他的懷抱,赤足往外走:“我要去尋我的聞嶼,聞嶼,我的兒,你在哪?
”
龍奕拉住她,柔聲道:“聞嶼長大了,自然住在自個府邸。
”
“長大?
”喬婉悠搖首,“他才兩歲,他如何就長大了?
龍奕,你如何當父親的?
”
聞嶼一出生,她就自個喂養,不請奶娘。
兩歲的男娃子最是調皮,這會子是躲去哪了?
婆母最不喜她,連帶着也不喜她的兒子,就怕聞嶼被婆母帶走。
聞嶼才兩歲,被不喜他的祖母尋個什麼罪責,給毆打了,該如何是好?
一想到這點,喬婉悠心急如焚。
龍奕抓住她的雙肩,低頭看她赤着足,立時将她橫抱起,抱去了椅子上坐下。
而後舀來熱水,加了冷水,探手覺得水溫适宜了,将她的雙足浸入。
“婉悠你聽為夫細細說來,聞嶼早已及冠,不再是兩歲的幼兒了。
”
他一邊說,一邊細細幫她洗着腳。
“他成年了?
”
喬婉悠皺了眉,捏拳輕輕敲打腦門。
龍奕立時拿棉巾擦幹手,捉住她的手,以免她打自個:“你莫不是記起什麼,又忘記什麼?
”
最怕先前的記憶,她記不全。
後來的記憶,她又失去了。
倘若如此,他絕對要嚴懲了龍聞嶼與顔芙凝!
喬婉悠看向身前蹲着的男子,男子身上所穿的寝衣是明黃色的,立時驚呼出聲:“你不要命了,即便再想當皇帝,也不能如此明目張膽地穿這色衣裳!
”
龍奕無奈一笑:“朕如今确實是皇帝,婉悠,你是朕的皇後。
”
喬婉悠連連搖頭:“你是皇上,我是皇後?
”說話時細細看眼前男子的面容,容色俊美,瞧着還挺年輕,到底不是二十幾歲的模樣了,“你這模樣,像是有三十幾了?
”
“四十幾了。
”龍奕笑道,“朕在你眼裡可算年輕?
”
“貧嘴。
”
話音甫落,喬婉悠隻覺得頭疼得厲害,雙手急忙捧住腦袋,悶哼出聲。
見狀,龍奕急了:“你怎麼了?
”
“頭疼。
”
“朕找人算賬去。
”
龍奕起身。
今晚就把龍聞嶼與顔芙凝給處理了,最起碼得打上幾十軍棍。
喬婉悠拉住他:“這會子又不疼了,困得很。
”
“困了?
”
“嗯。
”
“為夫幫你洗洗,今晚好好睡一覺。
”
待明早起來,倘若她沒有好轉,他再懲罰那對小夫妻也不遲。
喬婉悠點了點頭,舉高胳膊。
龍奕很有默契地彎腰低下頭去,方便她将胳膊纏上他的脖頸。
溫軟的胳膊一纏上,他便将人橫抱起,兩人雙雙坐進了浴桶内。
浴桶内,又是一番折騰。
喬婉悠困得哈欠連連,喝罵聲逐漸低了下去:“混蛋,你是混蛋。
淩氏,你昨晚在淩氏那,淩氏那貨色,身段遠及不上我,你如何瞧上她的?
龍奕,我與你說話呢,你倒是吭一聲,你說我該如何罰你?
”
龍奕這才道:“你記岔了,朕許久不曾碰她,自朕登基以來,唯一碰過的女人隻有你。
”
喬婉悠一怔:“當真?
”
“自然是真的,你今日狀态不對,等事後好好睡一覺,明日就能全都記起了。
”
都說運動助眠,他得更賣力些。
喬婉悠委實困得不行,腦中的亂麻越來越亂,就想睡覺。
哪裡想到男子像是使不完勁的耕牛……
氣得她連連捶他,良久才消停。
龍奕将昏昏欲睡的喬婉悠抱去了床上,一沾到枕頭,喬婉悠便沉沉睡去。
望着她溫婉的睡顔,他輕輕撫上她的臉。
不管怎麼說,她是記起他了。
會擰他,會踢他,還會直呼他的名字。
一想到他在她眼裡還隻是三十幾歲的模樣,心裡竟像是綻放了一朵花。
雖說想要自己的模樣在她眼裡更年輕些,但事實上他已經四十幾了,比實際年齡小上十歲也是值得高興的。
不為旁的,就為配得上還是二十多歲模樣的她!
——
翌日,傅辭翊與顔芙凝早早進宮。
他們到時,喬婉悠還沒醒來。
龍奕在一衆太監的服侍下穿好了龍袍,闊步出屋。
“朕得去上朝,你們母後還睡得沉,記着,莫去吵她,等朕回來。
”
“是,父皇。
”
小夫妻稱是。
龍奕連早膳都顧不得吃,先去上早朝。
傅辭翊與顔芙凝則安靜等着。
皇後宮裡靜谧。
宮女都被支開,候得遠遠的。
見狀,顔芙凝問李嬷嬷:“昨夜母後可有醒來?
”
李嬷嬷如實作禀:“老奴不知,昨夜皇上命人擔了不少熱水,還命老奴帶宮女們全都退下了。
”
傅辭翊耳聽母後房中動靜,卻聽不見分毫,可見母後仍舊睡得沉。
他們等了片刻之後,傅南窈與傅北墨也到來。
“哥哥嫂嫂,娘醒了沒?
”
傅北墨探頭瞧房中,隻見房門緊閉。
“還沒醒。
”傅辭翊搖首,“咱們再等等。
”
四人一道又等好一片刻,仍舊不見母後醒來,倒是等來剛剛下朝的父皇。
龍奕闊步而來:“昨兒半夜你們母後醒來過,卻隻記得聞嶼兩歲時的事,還一度頭疼,後犯困不已。
”
說話時,他嚴厲看向顔芙凝。
“你出的主意,可得做好領罰的準備。
”
嗓音沉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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