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9章 跟我走,還是留在這兒?
既然知道她在南城有了相親對象,怎麼不知道她已經分手?
看樣子他這情報網也不咋滴……她站在床邊,距離他遠遠地,低着臉嘀咕了一句:“早分了聞言,蕭衍倒也不意外,就問:“早分了,那是談多久?
”“記不清了誰有病記這個。
男人危險的目光輕縮,輕飄又冷沉:“再給我記不清“……”想了一會兒,她說:“十來天吧反正沒多久。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朝外走,輕蔑丢了句:“就那種貨色也能忍受十來天靠。
講話怎麼那麼毒。
不過,那十來天,她的确是在忍受。
他講話毒是毒了點,但用詞,還挺精準。
眼見着他要開門離開,她又想起一個重要的東西,連忙提醒:“對了,再買個避孕藥,那個小藥房裡應該有賣之前在墨西哥塔曼莎家裡,就是因為一時疏忽,才……她甯願吃藥也不想再發生那樣的意外。
男人身形頓住,嘲弄冷笑:“你都來例假了,還用着吃避孕藥?
”她沒有多想,不經大腦說了句:“不怕萬一,就怕一萬呵。
這麼擔心,生怕懷了他的孩子。
擔心死她算了。
周遭氣壓明顯低了。
她咬唇,但說出去的話已經收不回來。
蕭衍已經大步出去,門被甩的很響。
她靠在衣櫃那兒,狠狠拍自己腦門,看着那張淩亂的床,懊惱至極。
媽的,男色昏頭。
就這麼又搞在一起,明明分開十一個月了,再見到,竟然心動的更厲害。
重逢那一秒,他吻上來那一刻,她不争氣的發抖,不是害怕,是……久别重逢的顫栗。
可是嚴琛和風行怎麼辦。
嚴老似乎知道了蕭衍的存在,之前謝安八成給他告狀了,但是嚴老并未表态,明顯是不支持她和這樣的人攪合在一起的。
手機響了一下,彈出微信消息。
現在這邊是淩晨,南城應該是白天。
嚴老又發來幾張照片。
【皓月,我又讓你姐夫給你物色了幾個大好青年,等你度假回來,再去看看,不成也沒關系,就當交朋友了。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像嚴老這樣德高望重的長輩,雖然開明,卻也不能接受像蕭衍這樣站在黑白之間的危險人物。
尤其他和薄寒時有仇,還對嚴家幹過這麼多壞事。
嚴琛不醒過來,她就是長篇大論,講上三天三夜,也無法在嚴老面前幫他洗白。
嚴老如果知道……她正跟他口中那個該下地獄的大壞蛋在一起,還鬼迷心竅的滾了将近三個小時的床單,不知道會不會被氣死。
闊别十一個月的強烈悸動,就這樣,在這些殘酷冰冷的現實面前,一點點褪下去。
沒一會兒,蕭衍把東西買回來,朝她面前一扔。
她拿起那盒東西瞅了瞅,皺眉問:“隻有衛生棉條嗎?
”她幾乎沒用過衛生棉條,隻有一次晚宴,要穿禮服,又剛巧來例假,沒辦法,手生,硬塞半天。
蕭衍不懂這個,還在氣頭上,沒什麼好氣:“店員拿的,說隻有這種了,不能用?
”這艘郵輪是國外航線,老外遊客很多,國外用棉條的确頻繁常見。
似乎看出她不太想用這個,蕭衍說:“先湊合用吧,下一個港口下去可以去陸地超市買不過得明早了。
她隻好拿着衛生棉條去洗手間弄。
這玩意呢,用習慣了會很方便,不會用的,塞十來分鐘也弄不進去。
尤其是……剛做完,用這個會明顯不适。
她在裡面搞了半個小時,也沒搞好,一頭的汗。
最後,她實在放棄了,直接墊了一堆紙,才墨迹出去。
她怪怪的,總是去洗手間。
蕭衍發現那盒東西她一個也沒用,就問:“這有什麼問題?
上面沾毒了不能用?
”“……不是她不知道是怎麼在他注視下,說出塞不進去這幾個字眼的。
總之,尴尬到能鑽地縫。
他愣了下,拿起那盒東西,看看背面的英文說明,挑眉問:“要幫忙?
”她耳根紅到滴血,又不太信他能幫忙,“你又沒用過這個,我都弄不好……”蕭衍似是看出她的震驚和狐疑,眼底隐含欲氣和戲谑,意有所指:“不就是塞進去,我當然比你有經驗塞棉條而已,不會比塞别的更考驗技術。
他比她更了解她的某些身體構造。
也更清楚,怎麼塞,讓她舒服。
她捂着發燙的臉,尖叫沖進洗手間。
蕭衍這個人,壞的太坦蕩,以至于說話毫不含蓄。
……不過他說話浪蕩歸浪蕩,做事毫不含糊。
十分鐘不到,就幫她搞定了。
就是……整個過程,她羞憤的想死。
他還在那邊教她做事。
她直接捂住他的嘴,就差把“求求你别說了”這幾個字寫臉上了。
短暫的友好相處,就因為這個荒唐的衛生棉條。
等她拆藥吃的時候,甜夜就像是被打碎的鏡子一樣。
蕭衍沖完澡,就那麼涼飕飕的盯着她。
十一個月沒見,嚴皓月還是嚴皓月,到底不是葉小五。
所有歡愉的甜蜜被打翻,冷卻後,更是糟糕。
他電話響了。
老鷹打進來的:“老大,下個港口得下船了他們是來做任務的,隻是不巧遇上她,又不巧的跟她睡了一覺。
挂掉電話後。
蕭衍将人一把扯腿上,直截了當的說:“下個港口下去,把東西收收,跟我回南洋,不喜歡待在南洋,你待紐約也行隻要這次她願意跟他走,過往一切,包括小小五的死,他都不計較了。
“嚴琛……嚴琛還沒醒……我……”她不提還好。
一提,蕭衍目光徹底冷透,扣在她腰間的大手也松開了。
今晚種種,他夠克制,也夠順着她了。
如果是擱以前,他連避孕藥都不會給她吃。
現在,又是為了那個狗屁的嚴琛。
他嗤笑出聲,涼薄又淩厲的盯着她:“嚴琛要是這輩子都醒不過來,我們是不是就這麼完了?
”“他的命是命,我的命不是命,他們可以輕易毀掉我的人生,也可以打着正義的名号來殺我,我殺他們就是有罪“我們家小小五已經給他賠命了,我不欠他們“蕭衍……”她想說什麼,又哽住,似乎說什麼都無力。
蕭衍也不想聽她說任何,目光冷寂,就問她:“你到底是跟我走,還是留在這兒?
”她沒說話。
彼此陷入長久的沉默。
不說話就是答案。
他知道了。
呵。
他垂眸看着她,眼底無波無瀾,一字一句道:“嚴皓月,你但凡拿出對那些人的十分之一,對我和小小五……”頓了下,他冷嘲。
“算了,我和小小五,本來也是你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