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東一向沉穩,小亮又極其機靈,兩個人又都很能打,這種組合取勝的幾率非常大。
他們飛到越國的首都,除了以富商的身份努力揮霍鈔票外,其餘的時間便是以湛宇集團副總的身份與當地華人接觸,以洽談業務為名搜集更多的信息。
當地華人自然也查得到湛宇集團在國内的商業地位以及每年的收入情況,好不容易迎來這麼一尊大神,更是奉他們為上賓。
他們很快就了解到,越國為了節省軍隊開支,允許軍隊經商,以實現自給自足。
然而國會沒想到的是,軍隊手裡有槍,經商完全可以采取壟斷的方式,很快軍隊便在越國經濟體中占有重要位置。
去年越國的GDP總值近3000億美元,而軍隊所經營的産業就占到10%左右,達300億美元。
甚至很多大型公司的董事長是海軍上校軍銜,他們的業務涵蓋了越國的各行各業,小到醬油副食品的生産,大到船運、石油和冶金加工。
越國的電子通訊部隊,更是依靠自己的優勢,搖身一變成為了移動通訊運營商,業務量占到百分之五十以上。
越國還允許軍隊發展農業,讓一線軍隊負責作戰,二線的生産部隊則負責耕種,大量的耕地被國會劃給了各地部隊。
那些耕地,除了種植水稻之外,還種植了香蕉、煙草、咖啡樹等經濟作物,主要是用于出口。
旭東和小亮便有了新的打算,必須盡快去邊境,和當地的軍隊洽談生意。
旭東給陸之戰打了個電話,為了避免被竊聽,他自然得換個說話方式。
“陸總,我是旭東。
我和小亮這幾天考察下來,有很多收獲。
”
“有收獲就好。
”
“這邊的軍隊是允許經商的,農林牧漁都有涉及,其中咖啡更是越國的特産,久負盛名。
”旭東說。
陸之戰一聽就明白了,旭東想假借進口咖啡和越國軍隊談生意。
但咖啡産地離北部的邊境太遠,很難扯上瓜葛,換成牛角制品可能會更好。
旭東不常做生意,很多細節想不到。
“咖啡不錯,可以試試看,但咖啡的主要産地在越國的中部高地,你們如果去那邊考察,時間上并不一定充裕。
其實越國的牛角制品很出名,主要産地就在越國的北部,離我國很近,你們可以去考察一下,然後直接從口岸回國也方便。
”
“好的,陸總。
不知我離開國内的這幾天,公司裡有沒有什麼緊急的事情?
”
“還是老樣子,沒有什麼變化。
”
兩個人挂斷了電話,陸之戰知道,旭東接下來會接近目的地并且與當地的軍隊洽談采購牛角制品的事宜。
旭東也聽明白了,于航至今杳無音信,阿戰希望他盡快回去,不要耽擱太長時間。
旭東和小亮委托當地的華人為他們與北部最大的牛角制品公司牽線搭橋,據說那個公司的總經理也是陸軍上校軍銜。
他們不敢有絲毫的馬虎,兩個人一有時間就不斷的整理思路,研究各種情景下的應急對策。
對方公司很快傳來消息,很願意與中國的富商合作,歡迎到現場洽談。
二人立刻動身,前往當地。
于航生死未蔔,旭東和小亮即将闖入虎穴,說陸之戰毫不緊張是不可能的。
他越加少言寡語,隻有看到可畫,臉上才微微露出一些暖色。
可畫也不多說,也許對他來說,什麼也不問,安安靜靜的陪在他身邊一起等待結果,才是最合适的。
轉眼就到了初七,佳琪從老家回來了。
她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子,把裡裡外外打掃幹淨。
已經一年多沒住了,灰塵很厚,着實花了些時間。
她打電話給可畫,趁着新年開工前去看看她。
“可畫,我從老家回來了,帶了特産,有你一半。
”
“好啊,我現在在陸家老宅,你和蕭逸一起過來吃晚飯吧?
”
佳琪沉默了一下,“我現在一個人,沒有和他在一起。
”
“蕭逸呢?
他不是在臨市過年嗎?
你回來,他沒去機場接你?
”
“可畫,我和蕭逸到此為止了。
”
可畫一愣,佳琪當初像女流氓一樣粘着蕭逸不放的情景還曆曆在目,當初喜歡人家喜歡得昏天暗地,現在怎麼說分手就分手了。
但她并沒有追問,“我把這裡的定位發給你,你自己過來?
”
“陸家老宅,是不是都是陸總裁的家人?
我去不太合适吧。
”
“隻有爺爺和阿戰在家,你如果覺得拘謹,我們就去附近的咖啡廳坐坐。
”
“那就去咖啡廳吧。
”
“好,我一會把地址發給你。
”
可畫挂斷電話,有些愣神,佳琪以前一直都是高八度的性格,整天笑呵呵,叽叽喳喳,還從來沒這麼深沉過。
看來兩個人是真的出了問題。
可畫走去前廳,阿戰近期一直在關注網上的新聞,也在等于航的消息,總是手機不離手。
爺爺還在研究他的那些古籍和古玩,自從家裡有了可畫,又有人陪他一起研究這些寶貝了,關鍵是可畫很聰明,他沒想明白的地方,可畫會把自己的理解講給他聽,說得頭頭是道。
“阿戰,爺爺,我出去一趟。
”可畫說。
陸之戰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她身邊,“小可,你要去哪兒?
”
“佳琪從老家回來了,約我見一面。
對了,你這幾天見過蕭逸嗎?
”
“嗯,前兩天還在一起,怎麼了?
”
“佳琪和蕭逸好像出了問題。
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
”
“我送你去。
”
“你在家陪爺爺吧,我讓剛子送我去。
”她又對陸鎮南擺了擺手。
陸鎮南點了點頭,“早點回來!
”陪我看書。
可畫笑笑,便出了門。
剛子開車十幾分鐘就到了咖啡廳,他不放心姜老師一個人,也跟着一起進去了,直接坐在角落的位置。
佳琪到了有一會兒,看到可畫趕忙招了招手,“可畫,這裡。
”
可畫坐到她對面,“你今天剛回來?
”
“嗯,坐早班飛機,上午就到了。
回去收拾了一下房間,一年多沒住,灰塵很厚了。
”
可畫看着佳琪的眼睛,“你真的和蕭逸分手了?
”
佳琪點了點頭,喝了口咖啡。
“為什麼?
又喜新厭舊了?
”
佳琪笑着搖搖頭,眼睛一下就紅了。
“他真的在疏遠我,因為他不願意娶我。
”
可畫趕快抽了張紙巾遞過去,“你向他逼婚了?
”
“沒有逼迫,但有提過。
我記得我也和你說過,我想在二十八歲前把自己嫁出去,我和他也是這麼說的。
”
“你有正式和他讨論過這個問題嗎?
”
佳琪搖搖頭,“真正愛一個人的時候,你是感受得到他心中所想的,他不想結婚,不是不想和我結婚,而是不想和任何一個人結婚。
”
可畫皺了皺眉,“他想一直單身?
”
“我猜想是這樣的,他是個怕麻煩的人,而人生在世,最麻煩的莫過于婚姻,再美好的婚姻也會摻雜着些許雞毛,而他厭倦這些。
”
“那他當初就不該接受你的追求。
”
“也許那時候他還沒想過結婚的事吧。
”
“他這是不負責任,他就不想想你的青春和真心。
”
佳琪的淚突然掉下來,“這不是為了不耽誤我,已經放手了嗎。
”
她用紙巾擦了擦臉,又笑着看向可畫,“一切都過去了,沈佳琪又可以去尋找花美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