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畫走出學校,剛子正開車在門口的車位上等她。
她剛坐進車裡,就看到郭擎開着他那輛跑車風馳電掣的來到了校門口。
他從車上走下來,靠在車門上,大聲打着電話。
“李美,我告訴你,你手機關機,我還有你學校座機的電話,你給我趕快出來,咱倆有事回家說,否則别說我不客氣。
”
“我就在校門口,你趕快出來,你要是敢報警,我今天打死你。
”
剛子啟動了車子,郭擎被吓了一跳。
但顯然他一向嚣張跋扈慣了,轉個身繼續對着手機大喊大叫。
“剛子,你認識這個人嗎?
”
“見過,我和姜老師第一次見面時,就見過這個人。
”
可畫想了想,“那次我被他和另外兩個人追着打。
”
剛子點了點頭。
“你說他們為什麼這麼嚣張跋扈?
”
“還不是仗着家裡有點錢就到處胡作非為。
這種人其實都是坑爹專業戶,他們老爸是創一代,拼死拼活攢下的家業,最後都得被他們敗光。
”
可畫微微笑了下,剛子很睿智。
“總該有人去治治他們。
”可畫說。
“懲治惡人往往都是等到他們作惡之後,法律才能制裁他們。
否則即使大家知道他是惡人,也頂多是繞着走,沒誰想以身試險。
”剛子說。
可畫看着窗外,突然想起來一句話,勿以惡小而為之,勿以善小而不為。
“剛子,你知道我是怎麼惹上他們的嗎?
”
“不知道,不過姜老師面善,肯定是他們的不對。
”
可畫看着窗外不再說話。
想必李老師手上有電話,學校門口有保安,無論是選擇報警,還是躲在學校裡不出來,人身安全都是沒問題的。
自己就不用再去行善舉了,但說實話,她真的想再去踹那人一腳。
晚上,可畫被陸總裁圈在懷裡。
“姜老師,你已經有好幾天沒做晚飯了,你這是要罷工嗎?
”陸之戰說。
“我最近總加班,你在公司吃或者讓人送餐不是更好嗎?
專業大廚的手藝肯定比我的好。
”
“好不好我說了算,我就喜歡吃兩葷兩素。
”
可畫翻過身,靠在他的肩膀上,擡頭看着他的眼睛,“那我明天早點回來,給你做晚飯。
”
陸之戰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這還差不多。
”
她想了想,突然問:“陸之戰,你聽說過換妻遊戲嗎?
”
陸之戰一愣,“怎麼問這個?
”
可畫翹了翹嘴巴,“我今天不小心知道了個秘密,不知道會不會被滅口。
”
“這麼嚴重?
”
“嗯,上次和張家兄弟一起追着我打的那個人叫郭擎,是我同事的丈夫,當時惹上張家兄弟也是因為去參加他們的婚禮,沒想到他們剛結婚沒幾個月,他就把李老師帶出去玩遊戲了。
”
陸之戰皺了皺眉,“你是怎麼知道的?
”
“我在衛生間,不小心聽到李老師打電話和他吵架。
”
“你被同事發現了?
”
“那倒沒有,隻是覺得李老師很可憐,她被自己丈夫偷偷下藥了,否則她肯定不肯的。
她那人隻是虛榮了一點,但品質還沒有那麼差。
”
“自作自受,那種人她都敢嫁,就不得不承擔這樣的後果。
有得必有失,反之亦然。
”
“那個男的跑去學校找李老師,在學校門口罵罵咧咧,我甚至想下車揍那男人一頓,但還是忍住了。
”
陸之戰拉起她的手,在眼前擺弄了一下,然後輕輕拍在她的手心上,“以後不許多管閑事,不許動不動就出手,記住了嗎?
”
可畫點點頭,“你說,他們會離婚嗎?
”
“那是他們的事,婚姻的結構很複雜,他們可能以任何形式存在,就看當事雙方到底想要的是什麼。
”
可畫不再說話,還好自己不想要婚姻。
第二天一上班,李老師的事就傳開了,她還是去校門口見了郭擎,兩個人沒說兩句話,郭擎就動手把李老師給打了。
保安上前制止,也被郭擎打了兩拳,還好他報了警,但警察趕到時,李老師已經渾身是血,被緊急送往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