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蔚然得知葉歡入院的消息非常開心,估計葉歡肚子裡的孩子十有八九是保不住了。
她把這個消息告訴了陸有志,陸有志更是興奮不已,這回倒要看看誰還能跟白蔚然争總裁夫人的位置。
他立刻去找陸鎮西,“爸,葉歡的孩子有可能保不住了。
”
“是蔚然那邊過來的消息?
”
“是的,葉歡連夜住進了醫院。
”
“不要高興得太早,派人去醫院查查再說。
”陸鎮西說。
“好的,我立刻派人去。
”
醫院那邊很快有了消息,壞消息是孩子保住了,好消息是孩子是先天愚型。
白蔚然一聽,這下好了,她完全沒了後顧之憂,陸家怎麼會要一個傻孩子,她不信葉歡會把孩子生下來。
葉歡在醫院裡住了半個月,王牡丹在葉家提心吊膽地過了半個月。
盡管羊水穿刺再次确定了孩子的病情,但葉歡還是不肯做手術,她需要好好想想再做決定。
半個月後葉歡出院了,回到了城西的别墅,還是由王牡丹照顧她。
經過這半個月的煎熬,王牡丹已打定主意,錯了一次絕不能再錯第二次,今後無論沫沫用什麼辦法威脅她,她都不會就範。
葉歡整天躺在床上,郁郁寡歡。
她經常盯着天花闆,一看就是半天,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葉父葉母看在眼裡,急在心上。
孩子眼看着就四個月了,再這麼拖下去,月份越大手術風險就越大。
突然有一天,葉歡起床把自己收拾妥當,她說要出去走走。
葉新建剛準備去開車,就被葉歡攔住了,“爸,我想自己一個人出去走走,你放心吧,我很快就回來,不會有事的。
”
葉歡拿上車鑰匙,一路開到了文海高中,她知道自己和陸之戰之間徹底沒希望了,她不可能真的生下肚子裡的孩子,讓所有人去看她的笑話,偷精生子居然生了個傻子。
但她想再看一看她姜可畫她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能讓陸之戰愛上她,為什麼自己偏偏不行,她心裡是滿滿的不甘和憤恨。
可畫經過慎重考慮,已經卸去了班主任的工作,現在隻是孩子們的數學老師。
午休時間,她還在批閱今天上午的測試卷。
桌上的固定電話響了,是門衛室打過來的。
“是姜老師嗎?
我這裡是門衛室。
”
“是我,有什麼事嗎?
”
門口有個孕婦,說是你的朋友,找你有事。
可畫一聽,孕婦朋友?能是誰呢?
難道是二姐陸敏,自己周圍也隻有她是孕婦了。
學校不允許外人進入,可畫走去校門口。
她一見來人居然是葉歡,有些不可思議,自己還沒去找她算賬,她居然送上門來了。
但以多年與壞人打交道的經驗來看,這葉歡定然也是來者不善了。
可畫打量着葉歡,她居然也懷孕了,看樣子至少有四個月了,和自己的肚子不相上下。
可畫防備着她,“你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她的餘光看向馬路對面,剛子的車就停在那裡,他已經靠在車門上,随時準備下一步動作。
葉歡不說話,眼睛一直盯着可畫的肚子。
姜可畫懷孕了,可想而知孩子必然是陸之戰的。
葉歡的眼裡猩紅一片,自己費盡苦心到最後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而她姜可畫居然這麼輕易就得到了。
可畫皺着眉,“你今天找過來,是想看看我有多好欺負?
”
葉歡笑了,笑得眼角都是淚,“你怎麼會好欺負,你都是勝利者了,誰又能欺負得了你?
”
“你今天來找我到底有什麼目的?
”可畫問。
“我隻想來看看你,看看你是何方神聖,能收複得了陸之戰的心。
”
可畫懶得跟她廢話,轉身往學校走。
葉歡話還沒說完,哪肯放她回去,她伸手去抓可畫的胳膊,可畫微微側身,便把她的手躲了過去。
“你再動手,别怪我不客氣!
”可畫有些惱火。
“姜可畫,其實我們一年前就見過。
你還想得起來嗎?
”
可畫不說話,等着她繼續說下去,她也确實覺得她眼熟,可就是想不起來。
“是在湛宇商場,你當時穿着一件黑色的高領毛衣,是陸之戰的。
”
可畫突然想起了當時的情景,“你就是那個追着我問毛衣在哪裡買的人?
”
“沒錯。
因為那件毛衣是我送給他的禮物,所以我一眼就認出來了。
其實在你沒出現之前,我經常住在他的公寓。
”
可畫咬了咬牙,表面上依然波瀾不驚,心裡卻在翻江倒海。
真的如她所說嗎?
“你來找我就為了說這個?
他以前有多少女人,那些女人都是誰,和我又有什麼關系?
”
“真的沒關系嗎?
那如果我告訴你,我肚子裡的孩子也是他的呢?
”葉歡挑釁的看着她。
可畫笑了,“你來找我說這些,還不如去找他,不管你是想叙叙舊還是想談談孩子,直接和當事人說,才更有意義。
”
“姜可畫,你覺得你懷了他的孩子,就能嫁給他了?
癡人說夢,陸家不會有人歡迎你,你根本融入不了他們的生活圈。
你就像一個跳梁小醜,還總想去演花旦,實在是滑稽。
”
“葉歡,如果你不是孕婦,我一定會教訓你一頓,讓你知道什麼是做人的基本素質。
”
“教訓我?
打我一頓?
這倒是一個好主意。
”她說完就笑了。
可畫實在不想再和她耗下去,轉身就要走,葉歡卻突然重重的向地面倒下去,與此同時嘴裡大聲的喊着姜可畫三個字。
可畫愣在當場,轉眼間,葉歡已經趴在了地上,肚子朝下。
她這是要做什麼?
自殺還是想殺死孩子?
剛子迅速跑到她身邊,“姜老師,你上車等我,這裡讓我來處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