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畫直接推門進去,七八個男人正坐在沙發上,張牙舞爪的打牌喝酒,程菲一個人靠坐在最裡面,臉色蒼白。
一開始那幫人沒注意到可畫,以為進來的又是服務生。
她走到程菲面前,程菲看到是她,立刻站了起來,叫了聲姜老師,這時衆人才發現進來的人是她。
“你還好嗎?
哪裡不舒服?
”可畫問程菲。
“我…肚子有點疼。
”程菲說。
“程菲,老師帶你走,好不好?
”可畫看着程菲的眼睛。
程菲低着頭不說話。
“說話,願不願意跟我走?
”可畫又問了一遍。
“他媽的,居然是你!
”
張天賜緩過神來,突然把眼前的這個女人和那天在酒店踹自己的人合二為一了。
“天賜,她是誰?
”有人問。
“少他媽問,看我今天怎麼收拾她!
”張天賜惡狠狠的說。
張天野也看着可畫,眼露兇光,“真是冤家路窄啊,今天我們就讓你爬着出去。
”
“郭擎,你他媽的,不是說會收拾她嗎?
她怎麼還活蹦亂跳的站在這兒?
”張天賜罵道。
郭擎從人群裡鑽出來,“這不還沒來得及下手嗎。
”
可畫拉起程菲的胳膊,“我最後問你一遍,你願意繼續跟他們一起,還是跟我走?
”
程菲看了眼張天賜,立刻低下頭,不說話。
“你這個臭女人,上次讓你鑽了空子,還敢來搶老子的女人,看我怎麼收拾你!
”
張天賜說完就拿起一個啤酒瓶,卯足了力氣對着可畫扔過來,可畫一閃身,酒瓶落在了地上,砸出一地的白色泡沫和玻璃碎片。
可畫的手被濺起來碎玻璃劃傷了,鮮血從手背上流下來。
“呦,這女人身手還不錯。
”一個人舉着手機對着他們拍攝。
門突然被打開了,兩個穿着西裝的男人走進來,對着可畫詢問,“你沒事吧?
”
可畫搖搖頭,“沒事。
”估計這兩個應該是林先生的人。
她又看向程菲,“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是跟我走,還是繼續留在這兒?
”
程菲看着她的手,突然哭了出來,“姜老師,我跟你走。
”
可畫二話不說,拉着程菲的胳膊就往門口奔去。
張天賜立刻跳過來,去抓可畫的肩膀,可畫使足力氣一把把程菲推到兩個西裝男的身前,自己的肩膀卻被張天賜狠狠的抓了一把,衣服被撕開一個大口子,肩膀上也是劇烈的疼痛。
張天野和郭擎也都圍了過來,不等他們近身,可畫一個轉身跳起一腳踢在郭擎的前胸上,郭擎可不知道可畫這麼厲害,自然沒有那麼多的防備,還沒等反應過來就已經倒在了地上。
可畫立馬從這個缺口往外跑。
張天野将手裡的酒瓶向可畫砸去,卻被上來的西裝男一鐵棍将酒瓶打碎。
玻璃碎片和啤酒汁飛濺得到處都是。
可畫盡管跑到了門口,但身上還是沾染了很多的碎玻璃。
兩個西裝男是林子軒的保镖,每個人手裡都握着一根一米長的鐵棍,指着在場的人。
沒人敢再動,張天野和張天賜都被玻璃碎片劃傷了,隻能忍着痛看着西裝男和姜可畫離開。
可畫拉着程菲跑出KTV,門口就停着一輛越野車,林子軒放下車窗,讓他們上來,兩個保镖熟練的上車坐到駕駛位和副駕駛位。
可畫和程菲趕快坐到了後排。
程菲看着姜可畫,“姜老師,你的手流血了。
”
“沒事。
”可畫從口袋裡拿出兩張面巾紙,利落的纏在手上。
林子軒始終沒說話,就看着眼前的姜可畫,他原本以為長得這麼好看的女孩應該是柔弱的嬌氣的,可她既不柔弱也不嬌氣甚至還有點…勇猛。
“阿大,去醫院。
”林子軒對前面開車的保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