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戰不知道為什麼此時可畫要提起U盤的事,他看向她,眼神中滿是不解。
可畫也看着陸之戰,她的手還握在他的手心裡,她微微用力,讓他放心。
“阿戰,U盤就在你的書房裡,左手邊第一個抽屜,對不對?
上次我看到過的,現在自保更重要,我們可以拿出來和他談判。
”
陸之戰沒說話,因為書房的左手邊沒有抽屜。
她轉頭看向張志強。
“2012年,你們一家人去泰國旅行,開車途經曼谷到清邁的一處村莊,車子沒有減速,導緻……”
“你是怎麼知道的?
!
”張志強大吼。
可畫沒有理他,繼續說道:“2016年,你兒子的成人宴結束後,你又帶他們去了KTV,為了助興你們叫了幾個女人陪酒,可其中一人在兩個小時後就由于心髒驟停死亡,沒有證據表明這事與你們有關,所以你們隻出于人道給了對方家人一些安撫費,但實際是由于張天野……”
“你給我閉嘴!
”張志強大喊,他轉頭對着那些手下說,“把他們抓起來,今天誰也别想走出這個房間!
”
剛子的手卡在張志強的咽喉上,“我看誰敢動,誰動我先弄死他!
”
張志強面目猙獰,“哈哈哈,我早就不怕死了,公司易主,兒子進了監獄,我還有什麼可怕的!
”他的眼裡透着瘋狂。
他的那些人也躍躍欲試,還真有兩個不怕張志強死的,沖上去抓姜可畫的胳膊。
陸之戰一人一拳朝着他們的頸部而去,兩個人直接倒地,昏死了過去。
那些人根本沒想到眼前這位西裝筆挺的金貴少爺出手會這麼狠,還這麼專業,他們不敢再輕舉妄動,雙方開始對峙。
但也有幾個人轉身去了外面,估計是去拿武器。
陸之戰不得不故作鎮定,轉頭看着張志強,“你想要回緻遠電器,可眼下我即使把緻遠給你,你應該也沒辦法繼續經營了。
”
可畫繼續說,“U盤上還有很多内容,每一個都夠你在牢裡待上幾年。
”
陸之戰在心裡計算着蕭逸趕到的時間,緻遠電器在城東,獅峰山莊在城西,蕭逸趕過來至少需要一個半小時,從他出發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他趕到這裡至少還得二十分鐘。
可按照現在的局面,繼續對峙二十分鐘似乎不太容易,那些人已經沒什麼耐心了。
張志強看着他們,眯了眯眼,“如果你們三個都被我留下,自然沒人再知道U盤的事。
”
剛子笑笑,“老糊塗,現在在場的都知道U盤的事,你對他們就這麼放心。
”
張志強看了看手下人,他一向警覺,處事的原則就是不相信任何人,更何況這些手下都是隻認錢的亡命之徒,還真放不下那個心。
“你把我們留下,緻遠也無法再回到你的手裡。
不如這樣,你放我們離開,讓人跟着我們去取U盤,緻遠股權的事,我們可以再商量。
”陸之戰說。
“陸少爺以為我年紀大了好騙?
放你們回去,U盤和股份,我什麼也得不到。
”
“我留下做人質,你讓陸總回去處理股權和U盤。
”可畫說。
張志強打量着他們,“陸之戰留下,你回去拿U盤。
”
“拿優盤可以,但我可掌控不了那些股權,隻有他回去才能實現你想要的東西。
”
陸之戰看着姜可畫,難怪她故意提起U盤,說來說去,原來就是為了讓他離開。
他的心裡一暖。
張志強在猶豫,可畫又說,“你不是已經試過了嗎,他真的為我來了,你賭赢了。
”
張志強轉頭對陸之戰說,“把你到手的緻遠所有股權都無條件轉移到我名下,再把U盤送回來,她可以安然無恙的跟你回去,否則,大家誰都别想活。
”
姜可畫看着他,眼裡滿是期盼,她盼着他趕快答應,盼着他立刻離開。
她搖晃着他的手,催促着他。
“你怎麼不說話?
難道你不舍得緻遠的那些股權?
”她故意逼問他。
陸之戰沒說話,他怕他走了,會鑄成大錯,他在這裡,張志強和那些屬下還有些忌憚,如果他走了,她一個女孩子,随時可能發生任何危險。
可畫紅着眼眶看着她,“你不是說愛我嗎?
緻遠的股權對于你來說不算什麼的,是不是?
如果你答應了,我保證會一輩子跟着你,什麼都不要。
好不好?
”
求你快走!
陸之戰看着她的眼睛,那些去拿武器的人已經回來了,電棍,長刀握在他們的手裡,躍躍欲試。
“你在這裡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他一邊說一邊把可畫的頭按在自己懷裡,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
他把她推到剛子身後,希望剛子可以護住她。
剛子對着陸之戰點了點頭。
張志強的手下人立刻拿起武器對着陸之戰。
他看着張志強,“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别為難她,否則你的兒子餘生都不會好過,張家也有可能會後繼無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