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可畫推門而出的時候,陸之戰就醒了。
他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麼好打發,女人不都喜歡得寸進尺嗎?
她真的什麼都不說,自己就走了?
沒想要他的錢,也沒想要他的人,真的隻是為了讓他幫忙找父親?
他心裡不知怎麼又生出些許落寞,被人如此忽視,好像也不那麼愉快。
陸之戰起床穿好衣服,不經意間看到床上的點點血迹。
他昨天沒有做避孕措施,是不是該找到她,讓她吃顆藥?
總不能留下什麼麻煩,否則一發不可收拾。
也都怪自己,昨晚憐香惜玉,沒提這事,早上她跑得比兔子都快。
陸之戰給蕭逸打了個電話。
“你知道她住哪嗎?
”
蕭逸反應了一下,“知道。
”
“把地址發給我,另外把她電話号碼也給我。
”
“好的。
”
蕭逸挂了電話,把可畫的電話号碼,以及之前的那個小區定位,都發給了陸之戰。
他擡手看看表,這才八點,就起床了?
難道是昨晚沒發揮好?
上午十點,可畫到了媽媽和繼父的家裡。
媽媽見她回來很開心,立馬去菜場買菜,繼父看到可畫也挺開心,這個女兒可比自己那個親生兒子有出息,燕京大學研究生畢業,學數學的,說出去也有面子。
可畫本想回到自己的房間待會,等媽媽回來一起燒飯,就聽到繼父說,“閨女,出來陪爸爸下棋。
”
“來啦。
”
可畫答應着,從房間裡走出來。
她以前從未把他當成爸爸,也從不叫爸爸,隻叫江校長,因為她有自己的爸爸。
好在繼父也不強求,自己該怎麼叫怎麼叫,一口一個閨女,叫了十年。
可畫從小就很優秀,在數學方面很有天賦,小學畢業的那個暑假就把初中的數學課程全部學完了。
數學學得好,棋藝也不會差,和繼父對弈了這麼多年,輸的少赢的多。
繼父總是一邊惋惜自己又輸了,一邊誇他聰慧。
今天對弈三局,都是繼父赢,因為她突然很想讓着他一次,讓他也開心一下,畢竟這十年,他對她很好。
吃過午飯,可畫沒有多留,就返回自己的家裡。
到了小區門口,剛好有一個陌生電話打進來,可畫接了起來,“你好。
”
“你在哪裡,我們見個面。
”陸之戰說。
可畫反應了一下,聽出是他的聲音,“為什麼要見面?
”
為什麼……這是不想見他的意思,卸磨殺驢,爸爸找到了就不需要他了。
這個女人倒有幾分女海王的潛質。
“你在哪裡?
”
“我剛到小區門口。
”
“你等我十分鐘。
”
可畫不知道他為什麼聯系自己,他們之間的帳不是已經清了嗎?
定金尾款都結了。
不一會一輛奔馳邁巴赫開過來,可畫認識這款車的車标,小時候家裡也有一輛。
陸之戰把車停在她身邊,降下車窗,“上車。
”
可畫看着他的冰山臉,遲疑了一下,還是開門坐進了副駕駛。
她沒看陸之戰,輕聲說,“什麼事?
”
陸之戰扔給他一個小盒子,毓婷。
可畫的臉紅了,這是被人追到家門口喂避孕藥的節奏嗎?
“車門邊有水。
”陸之戰看了她一眼,又轉頭看向前方。
可畫沒說話,把藥放進嘴裡,打開水,一口氣吃下去。
她推門下車,沒有再看陸之戰一眼。
他有點氣結,這個女人跟他睡完,轉身就走,恨不得離他遠遠的。
到底是欲擒故縱還是避之不及?
他打電話給蕭逸,“查一下那個女人的情況,發給我。
”
然後就挂斷了。
蕭逸有點懵,那個姜小姐看着安安靜靜的,話也不多,連哭都是一個人默默流淚,還能掀起什麼大浪?
戰哥一個上午打來兩個電話,還都是為了她,難道自己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