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畫挂斷電話直接去了前廳,“剛子,李意林兒子那邊,有消息了嗎?
”
“李意林的老婆和兒子的确打算回國,他們已經在變賣當地的部分資産。
但目前還沒有查到他們的航班信息。
”剛子說道。
“一有消息,立刻告訴我。
”可畫說道。
“好的,可畫姐。
”
聽到這聲可畫姐,姜可畫又停住了腳步。
她回頭問剛子,“婚禮請柬都發出去了嗎?
還有沒有多餘的?
”
剛子想了想,“客人們都收到了,還有幾張剩餘。
”
“你…幫我給慕世豪寄一張吧,他想過來看熊寶。
”可畫說道。
剛子看了眼她的表情,“好的,可畫姐,我一會兒就給他寄,你把他的地址給我。
”
可畫猶豫了一下,“我隻有他的電話号碼,沒有地址。
”
“好,你把他電話号碼給我,我去問他。
”剛子說道。
可畫把慕世豪的電話号碼發給了剛子,轉身回到了後院。
剛子拿出手機,打電話給慕世豪。
“哪位?
”電話裡傳來慕世豪冰冷的聲音。
剛子不禁腹诽,這黑社會還挺能裝犢子,平時嬉皮笑臉的那個勁兒去哪兒了。
“我是剛子,把你的地址發過來。
”和慕世豪說話,剛子從來都不客氣。
“剛子?
你要我的地址幹什麼?
想過來找我決鬥?
”慕世豪陰陽怪氣地說。
“你現在還不配和我打,我說了給你一年時間。
”剛子自信滿滿地說。
慕世豪咬咬牙,“你給我等着,看我到時候怎麼收拾你,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姐保镖的份上,我早就讓人廢了你!
”
“别逞能,你的人沒那個能耐!
地址到底給不給,請柬到底要不要?
臉皮比城牆還厚,可畫姐可沒有認過你這個弟弟,别張口閉口你姐你姐的。
”
“你!
!
你給我等着!
”慕世豪氣急敗壞,他就不信自己收拾不了他!
剛子依舊氣定神閑,“少廢話,兩分鐘内收不到你的地址,我就把請柬寄給别人。
”
剛子說完就挂斷了電話,留下手機對面的那個人獨自咬牙切齒。
阿晨在旁邊嘿嘿的笑,“剛哥威武,那黑社會看着陰晴不定的,還是鬥不過剛哥。
”
“我不過是狐假虎威而已,他想動我,也得看可畫姐同不同意。
”剛子剛說完,手機就收到了慕世豪發來的地址,看了眼時間,一分鐘還不到。
剛子彎了彎唇角,小樣兒,隻要搬出可畫姐,就能把他拿捏得死死地。
至于動手,如果他沒生那場大病,自己還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剛哥,有個事我想問問你。
”阿晨說。
剛子看向阿晨,難得大塊頭今天的話這麼多。
“什麼事?
”
“你說琪姐是不是個特别奇怪的人?
”阿晨滿臉求知欲。
“怎麼了?
”剛子皺了皺眉。
“可畫姐今天讓我送她去醫院,然後再把她送回家。
我發現她今天在醫院裡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一會兒又蹦又跳,一會兒又若無其事。
”
剛子遲疑了一下,“這事,逸哥知道嗎?
”
“我也想告訴逸哥,但是琪姐不讓我說,還威脅我。
”
剛子有些好笑,看來這威脅一點作用都沒有,轉身不就告訴自己了嗎。
“在我看來,琪姐能和可畫姐做這麼多年好朋友,她的情商和智商都沒問題,至于她為什麼那麼奇怪,可能因為她是女人,全天下的女人都比較奇怪。
”
這是剛子這兩年跟在陸總和逸哥身邊總結出來的理論,女人一個比一個不好惹,一個比一個能作,腦回路一個比一個清奇。
阿晨立刻豎起了大拇指,剛哥高見!
姜懷夜不能寐,想見楊劍的心躍躍欲試,第二天一大早便去了大澳。
慕世豪把楊劍關在一個碼頭附近的儲藏室裡,派人二十四小時看着他。
姜懷和慕世豪一起來到了儲藏室,看着綁在柱子上的楊劍。
姜懷看着眼前人,半天沒說話。
慕世豪走到楊劍對面,“你還認識他嗎?
”
楊劍點點頭,“認識,他是姜懷,他除了變老了一些,其他沒什麼變化。
”
“既然認識,事情也就簡單了,他有話問你。
”慕世豪眯了眯眼,“在我這兒,隻分兩種人,有用的人和沒用的人,你要想清楚該怎麼回答。
”
楊劍微微點頭,沒有說話。
眼前的慕世豪和自己十幾年前見過的慕世豪,已經完全不是一個人了。
姜懷走到楊劍面前,沉聲問:“我問你,關于我的事,你知道多少?
”
楊劍的眼睛看着地面,“我家原來是做生意的,生意場上的那些東西我從小就耳濡目染,當時老大需要一個人假扮成富商,以談生意的名義把你诓騙到賭場,我就被他選中了。
”
“這麼說來,你并不知道大陸那邊出賣我的人是誰?
那個人是不是姓李?
!
”姜懷等着他的回答,眼中冒着火光。
楊劍不敢看他的眼睛,目光看向别處,“我真的不知道,就算你們打死我也沒用。
我隻是聽從老大的安排,我也是身不由己,隻有慕坤才知道對方是誰。
”
“身不由己?
你把害我說成身不由己?
”姜懷一改往日的低沉,“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讓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身不由己!
”
他說着,便從口袋裡拿出一把匕首,對着楊劍的胸口就刺了過去,二十幾年的恨在此刻化作全部的力道。
慕世豪眼疾手快,一腳把匕首踢到地上,“你是不是瘋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