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遜沒想到,陸之宇還有這一招。
但軍工研究所的那枚棋子實在太重要了,他絕對不能失去,否則自己不但會丢掉官職,工作都有可能保不住。
他打電話給陸之宇。
“修配廠那邊真的不是你在搞鬼?
”約翰遜問道。
“不可能是我,現在激怒你對我一點好處都沒有。
”陸之宇思維清晰,條理分明,“我還需要你幫助我出境。
”
約翰遜想了一下,“你不該總是威脅我!
”
“如果我不這麼說,你不會給我打來電話。
”
約翰遜沉默了一下,“越國那邊,我會和他們去溝通,但你到底什麼時候可以走出邊境?
”
“警察的關卡一直都在,我想走山路試試。
”
“不要抱有幻想了,毒蛇猛獸實在太多,就算你是高手,一個人也是過不去的,在你之前曾經有人嘗試過,最終死在了山路上。
”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
如果繼續等下去,随時有可能被發現。
”
“我想你應該在邊境潛伏下來,執行新的任務。
”
“潛伏?
不,我不接受,我要回米國,我要過屬于自己的人生。
當初加入時我就說過,不要讓我去扮演任何其他角色,那種事我不會做,我隻想以陸之宇陸博士的名義去生活!
”
“真是可笑,你的命都快保不住了,還在想着你的身份?
你附近有一處農村,離邊防部隊很近,裡面有我們的潛伏人員,如果你願意,盡快喬裝成合适的身份去投奔她。
”
“她?
是一個女人?
”陸之宇有些不敢相信。
“對!
她已經在那邊潛伏了十年。
”
陸之宇心中盤算,如果兩個人一起走山路去邊境會不會更容易一些?
“你考慮得怎麼樣?
”約翰遜問道。
“好,你把她的聯系方式給我。
”
“陸,我再重申一遍,不要再試圖威脅我,你隻有繼續做特工才能體現你的人生價值,我才會繼續幫你。
”
挂斷電話,陸之宇閉着眼睛思索良久。
自己怎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明明可以做陸家二少爺想怎麼活怎麼活,怎麼就走上了逃亡之路呢?
是自己内心的不甘?
還是自己永無止境的欲望?
他抓着頭發痛苦不已,到底要怎樣才能上岸?
才能享受那些存在美國銀行裡的榮華富貴?
一個士官走到于航面前,“首長,從目前的情況看,約翰遜完全沒有來國内的打算,我們想抓捕他實在太難了。
”
“不要急,已經離那天越來越近了。
”
“首長,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
于航看向他,“如果約翰遜損兵折将,無法進行更多的間諜活動,你猜他會怎麼做?
”
士官想了想,“派更多的間諜過來?
”
“不對。
他不會再把那些有米國生活背景的間諜派過來,太容易引起我們的注意。
而是會親自來國内選一些本地人為他們工作。
”
士官不得不佩服領導的遠見,猶如下棋,走一步看三步。
陸之宇按照約翰遜提供的聯系方式,打電話給對方。
電話響到第三聲便被接聽了。
“你是誰?
”
女人的聲音聽起來并不蒼老,隻是壓的很低。
“約翰遜讓我去找你,和你共同執行任務。
”
“那個該死的老家夥!
”她咬牙切齒。
陸之宇在電話這邊沉默着。
她竟然如此恨約翰遜,這倒是一件好事。
“你過來吧,到了就說是我的同鄉,倒插門來和我結婚的。
”
“什麼?
結婚?
”陸之宇眉頭緊鎖,“為什麼要這麼說?
”
“否則你想怎樣?
什麼樣的男人會孤身一人來投奔一個寡婦?
”
陸之宇咬了咬牙,“把你的詳細位置發給我。
”
陸之宇搭車到了女人的村子,女人叫香玲,在村裡住着三間磚瓦房。
陸之宇知道香玲絕對不是她的真名。
見到陸之宇的第一面,香玲就在毫不避諱的打量着他,同樣陸之宇也在打量她。
香玲個子高挑,五官也并不遜色,但有可能是經過長期暴曬,皮膚有些黑。
“你怎麼把自己弄得像乞丐一樣?
”香玲一臉鄙夷,“約翰遜也不把你們當人看?
”
陸之宇忍着心中不快,“正因為落魄,才會倒插門。
”
香玲一笑,“腦子倒是不賴。
”她走進房間拿出一身幹淨的男裝扔給他,“去把自己洗幹淨。
”
陸之宇看了看那身衣服,“這是舊的。
”
“不然呢?
你還想讓我給你買新的?
”
“我不會用别人用過的東西。
”他鄙夷的把衣服扔在旁邊的凳子上,又掃了一眼香玲,拿着自己的背包轉身去了浴室。
香玲咬了咬牙,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别人用過的?
哈哈,你等着。
”指桑罵槐的本事倒是不小,他這是在含沙射影她是個寡婦?
陸之宇從浴室出來,換了身幹淨的衣服,“我看這個房子有三個房間,我可以住哪間?
”
香玲打量着他的身材和五官,洗幹淨的他的确不錯,他難道是約翰遜給自己送來的福利?
“你睡靠西的那一間。
”她笑着說。
陸之宇推門走進去,又立馬撤了出來。
“這是你的卧室!
”
“沒錯,你既然作為上門女婿來投奔我,就該睡在一個房間,不是嗎?
”
“我去睡另外的房間也一樣,沒人會糾結于此。
”
香玲笑了一下,“旁邊就駐紮着部隊,你說他們會不會糾結你的身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