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畫拿着門卡一路暢通無阻,這種高檔住宅的私密性很好,電梯都是專屬的,刷了卡直接到達陸之戰家裡的玄關。
沒想到淩晨兩點,他還沒睡,正穿着家居服靠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茶幾上放着筆記本電腦。
陸之戰看了看她,“怎麼這麼久?
”
“檢查項目很多。
”
“我還以為是你不想上來。
”她到小區門口,蕭逸就發了消息過來。
“确實猶豫了一下。
”她也并未遮掩。
陸之戰合上電腦,笑着看她,“後悔了?
”
“隻是不習慣。
”
陸之戰起身走到她身邊,看着她的眼睛。
盡管她臉上有傷,但她的眼睛在燈光的映照下還是那麼迷人。
他說:“習慣隻需要時間來培養。
”
可畫避開他的目光,“我今天累了,想先去洗個澡。
”
又打架又救人,也着實狼狽。
“這裡有四間卧室,一間書房,除了書房你不能進去,其他可以自便。
”
可畫猶豫了一下,“你住哪個房間?
”
“我平時住那間,”他用下巴指了指,“不過我也可以根據你的喜好來。
”
她的臉紅了,“我想有屬于自己的獨立空間。
”
陸之戰笑笑,“可以,但不能是晚上。
”
可畫還是去了另外的房間,裡面有浴室。
但問題來了,這裡沒有能換洗的衣服,洗完怎麼辦,走到哪兒都裹着塊浴巾,以布遮羞?
她覺得自己從心裡到身體,哪哪都不舒服,尤其不舒服以這樣的一種方式和一個男人生活在一起。
各取所需,無愛式同居。
洗澡的時候,額頭和嘴角上的傷口都碰了水,之前沒有及時消毒,有點發炎,她站在鏡子前面一看,傷口已經微微泛紅。
她把浴巾裹在身上,有些捉襟見肘。
她開門想問陸之戰這裡有沒有醫療箱,但發現他已經不在客廳。
她又回到房間裡準備吹頭發,心裡想着明天抽時間去買點碘酒。
陸之戰沒敲門,直接開門走了進來,把她吓了一跳。
“你找我?
”他問。
“這裡有沒有醫療箱?
我想給傷口消毒。
”
他手裡拿了件襯衫扔在床上,“今天太匆忙,缺什麼,明天讓剛子陪你去買。
”
“我明天還得上班。
”
“上班?
你臉上的傷,确定不會吓到你的學生?
”
可畫想了想,上班的确不合适,不僅是學生,同事們也會有想法。
“這裡有沒有碘酒?
”
“有。
”他轉身走到門口,又回頭對她說,“來我的房間。
”
可畫把襯衫穿在身上,有些肥大,剛好可以當裙子,隻是有點短。
她想了想還是把浴巾圍在了腰間,就像在襯衫外面又加了條半身裙。
她吹好頭發,才去敲陸之戰的房門。
“進來。
”
可畫打開門,看到陸之戰正坐在床頭,旁邊的床頭櫃上放着碘酒。
可畫走過去說了聲謝謝,拿起碘酒的瓶子轉身往外走。
“去哪?
”
“擦藥。
”
“過來。
”
可畫走到床邊,陸之戰拉她坐下,用手撥開她的頭發,他拿了根棉簽沾了碘酒輕輕塗在她額頭的傷口上,有點痛,她皺了皺眉。
“這張臉從今天開始也是我們交易的一部分,我不喜歡醜女人。
”
可畫咬了咬唇,陸總管得可真寬。
但仔細想想也沒錯,醜了又有什麼資格和他做交易。
他扯下她身上的浴巾扔在旁邊的沙發上,又把她拉到自己的懷裡。
他看着眼前的她穿着自己的襯衫楚楚可人的樣子,心裡突然有了一些不一樣的情愫,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唇角,這裡有傷,不能吻。
“以後也不許再受傷,尤其是這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