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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默認 第 348 章 小舅舅來啦!

  武大擂趕着馬車,帶着武錘錘和白聯華進入紅旗公社的時候,三人看着滿公社花花綠綠的腦袋,人都傻了。

  街上,不論男女老少,全部都戴着頭巾。

  頭巾豐富的顔色種類更是超出了三人的認知。

  武大擂握着馬鞭,望着剛剛路過的大漢的背影,一米八的大個子,小200斤的體重,頭上鮮豔的亮黃色頭巾。

  。





  遠遠看去,還以為是冬瓜出軌了絲瓜,頭頂結出了黃花呢!

  白聯華和武錘錘則是被衆多頭巾的樣式、花紋,以及上面的繁多配飾吸引了。

  從來沒有想到頭巾還可以這麼戴!

  但是不得不說,是有一些好看的。

  越往公社裡走,幾人的嘴巴張的越大,眼睛更是看都看不過來。

  與此同時,光着腦袋的三人也引起了街上其他人的注意,對着馬車上的他們指指點點。

  這讓習慣了黑白灰主流色調的三人十分的不适應。

  明明他們的打扮才是正常的,但是在這裡,仿佛他們才是另類。

  三人拐進了供銷社。

  半小時後,公社前往柳家灣的大道上,一輛馬車疾馳。

  武大擂摸了摸帽子外面的頭巾,藏青色是他最後的倔強。

  不過你還别說,這個頭巾戴着還真的挺暖和!

  車上,武錘錘戴着紅豔豔的頭巾,癡癡的看着對面的白聯華。

  “聯華,你真好看,這個粉色很襯你!

  白聯華摸摸粉嫩嫩的頭巾,笑容羞澀:“真的嗎?

  武錘錘很認真的點頭,想要說出什麼贊美話,奈何文化水平不夠,最後隻憋出一句:“賊拉好看!

  白聯華頓時笑的人比花嬌:“錘錘也賊拉好看!

  柳家灣村口,鐵蛋帶着孩子們踢着顧斯年給帶回來的足球,小馬王和一隻耳跟着湊熱鬧。

  忽然,哒哒哒的馬蹄聲從村口的方向傳來,還沒等孩子們擡頭,小馬王已經蹭的一下飛了出去。

  “咴咴咴咴~~~咴咴咴咴~~~!

  小馬王激動的叫聲剛剛響起,對面很快就傳來了成年馬兒的嘶鳴聲。

  隻是這個嘶鳴聽起來有種被吓到了的感覺。

  鐵蛋帶着孩子們站在上公的響鈴下,一隻耳警惕的看向趕過來的馬車。

  馬車這邊,無論是趕車的武大擂,坐在車上的武錘錘和白聯華,亦或是小馬王的親身父親,了望山農場真正的馬王大黑,這會全都呆住了。

  不是?

  這貨誰啊?


  小馬王這會子頭上還戴着顧斯年親自剪裁的紅色頭巾,露出的兩隻耳朵因為看到了熟人和熟馬,激動的抖個不停,四隻蹄子哒哒響,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正前方的馬王大黑。

  爹地!

  是我呀!

  小馬王!
你的大兒砸啊!

  大黑鼻頭聳動,鼻孔張張合合的确認着。

  這醜東西是誰?

  身上為啥有我兒砸的味道!

  半晌,還是武大擂不确定的喊了下:”小馬王?

  小馬王耳朵一動,捕捉到自己的聲音,以一種超乎自己體型的靈活方式,蹦跶到了馬車邊,烏黑的大眼睛看着呆愣愣的武大擂。

  武大擂嘴角一抽,也不知道白家的大侄子怎麼養的?

  好好的一個桀骜不馴的小馬王,現在怎麼養的像狗像兔子,還好像有點瘋了呢!

  瘋病這玩意還帶轉移的嗎?


  小馬王是認得武大擂的,看他喊了自己,卻又不理自己,頓時有點生氣了。

  于是它對着武大擂呲牙咧嘴的表示不滿,這是它剛跟村裡的狗子學會的。

  咔哒咔哒咔哒!

  武大擂無奈的看着對着自己不停咔嚓大闆牙的小馬王,确診了,這小玩意掰不回去了!

  白聯華則是一眼就看到了橫在孩子們身前的一隻耳!

  他僵硬着身體坐在馬車上,眼睛盯着一隻耳,身體一動不敢動。

  ”錘錘啊!
你看到了嗎?

  武錘錘也看到那頭戴着頭巾的大老虎,她緊張的咕咚一聲,咽了口水後,緩緩開口:“聯華啊,看到了!

  白聯華快吓哭了:“柳家灣是不是有毛病啊!

在村裡養老虎?


  武錘錘顫着嗓子,不确定的開口:“它能跟孩子們玩到一起去,應該不吃人的吧?

  白聯華輕輕搖頭:“等會看它吃不吃我們就知道了!

  好在一隻耳看着幾人沒有攻擊的意思,乖乖的趴在孩子們身邊沒有撲上來。

  就在幾人僵持住的時候,鐵蛋看到了車上的白聯華。

  “你們是顧知青的親戚嗎?

  白聯華一愣,繼而狂點頭:“對!
我們是他的親戚,小朋友,你能幫我們去喊下他嗎?

  鐵蛋看了看依舊護在孩子們身前的一隻耳,把攥在手裡的搖鈴的繩子遞給了狗蛋,交代了兩句,這才朝着村裡跑去。

  白聯華和武錘錘對視一眼:這孩子真聰明!

  鐵蛋跑到醫務室的時候,明黛正在爐子邊烤橘子吃,顧斯年躺在躺椅上給明黛織裙子。

  “大哥!

  顧斯年擡起頭看他,手上的動作不斷:“出什麼事情了?
跑的這麼快?

  鐵蛋笑嘻嘻的開口:“大哥,好像是你姐來看你了,人已經在村口了。

  “我姐?

  顧斯年疑惑的看了過來,鐵蛋認真的點頭。

  “應該是你姐,長的和白阿姨非常的像!
可好看了!

  瞬間,倆人就知道誰來了。

  果然,倆人跟着鐵蛋到了村口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窩在車上沒敢下來的白聯華。

  白聯華此刻也看到了顧斯年,快速的沖他們招手:“傻大個!
這裡有老虎!
别過來!

  然後下一刻就看到,剛剛還王者霸氣的大老虎,這會已經踩着貓步,喵嗚喵嗚朝着顧斯年跑了過去。

  顧斯年好笑的撓了撓一隻耳的下巴,一隻耳發出舒服的呼噜聲。

  白聯華看的目瞪口呆的,武錘錘狠狠松了口氣,扶着白聯華下車。

  小馬王看到明黛和顧斯年過來,丢下爹地和武大擂,屁颠屁颠的跑了回去,對着明黛的手聞個不停。

  明黛順手把烤好的橘子塞給它。

  小馬王吧唧吧唧,是烤橘子耶!

  武大擂:完了,徹底沒治了!

  顧斯年嫌棄的看着白聯華頭上的粉色頭巾:“小土豆子,你頭上的頭巾醜死了!
狗都不戴!
你快拿下來!

  白聯華氣的要跳起來打他:“胡說!
這是供銷社的爆款,就剩最後一條被我搶到的,你就是嫉妒我比你長得好看!

  明黛仔細看了看那晃眼的死亡芭比粉,确認這應該就是供銷社滞留了兩年沒有賣出去的那條。

  雖然它是真的醜,但是小舅舅戴着也是真的很好看。

  眼看舅甥兩個又要吵起來,明黛和武錘錘趕緊拉架。

  鬧了一會,倆人招呼着他們往村裡走。

  大黑很怕一隻耳,明黛就讓一隻耳跟着小朋友繼續留在村口踢球,她和顧斯年帶着人回去知青點的小院子。

  一路上,武大擂三人,再次見證了柳家灣的不一樣。

  這個時間,天寒地凍的幹不了活,村裡的人三五聚集的人站在一起扯閑篇。

  這很正常,就是他們過來之前,了望山農場是這麼幹的。

  但是,了望山農場的人,也沒有集體織毛衣啊!

  尤其是打毛衣的人中不僅有女人,還有不少大老爺們!

  他們戴着同款的彩色毛巾,混進手指靈活的大娘嬸子小媳婦隊伍裡,顯得格格不入。

  和嬸子們遊刃有餘相比,他們織毛衣的動作看起來費勁多了。

  但是盡管他們看起來笨手笨腳,左邊戳戳,右邊戳戳,不是很聰明的樣子,但是也确實是在織毛衣啊!

  武大擂摸了摸腦袋,難道是他們了望山農場許久不下山,已經和這個世界脫機了?

  帶着恍恍惚惚的三人回到家。

  一進屋,三人又被顧斯年炕上的筐子震驚了!

  白聯華指着筐子裡還很青澀的果子,不可置信的開口:“這是草莓吧?


  明黛笑着點頭:“對的。

  武錘錘和武大擂雖然沒見過草莓,但是也沒見過在炕上種菜的啊!

  一時間都好奇的圍了上來,眼巴巴的瞅着,沒敢動。

  明黛在裡面找了找,找到幾個早熟的,揪下來給他們三人一人一個。

  “你們來的正是時候,這些草莓剛要成熟,先嘗嘗!

  三人看着手裡紅豔豔的果子,還沒吃,一股果子的清香就已經傳了過來。

  輕輕咬上一口,豐沛的汁水在口腔裡爆開,酸甜的味道充斥口腔。

  武錘錘眼睛立刻亮了:“哎呀媽呀,這個草莓真好吃啊!

  白聯華看她喜歡,立刻看向顧斯年:“傻大個!
給我兩盆,我要帶走!

  顧斯年回了一個白眼。

  明黛笑着點頭:“可以的,等你們走的時候,給你們帶一筐,保暖到位的話,可以吃到過年。

  武錘錘不好意思的笑笑:“那謝謝你了小明,我記得我爹那裡還有個什麼牛的角,是早年人家兌給他的,據說是宮裡出來的貢品,能入藥的,下次我給你捎來!

  什麼牛的角?

  不會是她想的那個牛吧?


  明黛趕緊擺手:“不行不行,那個太貴重了!
我不能要!

  武大擂笑着開口:“沒事,老頭子留着也沒有用,你拿着還能入藥,到時候給幾壇子藥酒就行了。

  家裡的喝完了,老頭子念叨好久了。

  武錘錘也跟着附和:“就是,放我爹手裡都白瞎了,等回去看看,有用的都給你拿來,反正我爹留着也隻能生蟲,不如給你物盡其用了。

  還有?


  不愧是亂世枭雄啊!
好東西就是多!

  說不想要是假的,這些東西越往後越難得啊!

  明黛激動的搓手手:“行!
以後武家外公的藥酒我包了!

  武錘錘笑着點頭,繼而問起了老虎的事情。

  明黛笑着解釋了一下,把一隻耳賴上他們的事情講了。

  三人唏噓不已。

  武大擂感慨的說:“這是你們的緣分啊!
要知道老虎是非常有靈性的動物,高冷的很,一般不會輕易接近人類的。

  高冷?

  明黛和顧斯年對視一眼,感覺他們說的老虎好像不是同一種虎。

  正說着,外面忽然響起了馬兒驚恐的嘶鳴。

  幾人出去一看,門口的大黑揚起馬蹄,擋在小馬王身前沖着牆頭上蹲着的一隻耳咆哮,威脅着它不要靠近。

  一隻耳可憐巴巴的趴在牆頭上,看着下面發狂的大黑,害怕的縮成一團。

  差點就被踢飛了呢!

  武大擂見狀,趕緊上前安撫大黑,顧斯年也過去把激動的小馬王拉住。

  牆頭上的一隻耳看到顧斯年和明黛出來,立刻起身,對着倆人委屈的喵嗚喵嗚直叫。

  虎想回家,馬不讓,虎委屈屈!

  武大擂震驚的看着牆頭上的一隻耳,這是老虎還是貓?

  白聯華懵懵的看着一旁同樣懵懵的武錘錘:”媳婦兒,你們黑省這邊的老虎都喵喵叫的嗎?

  武錘錘看着已經被明黛引着下來,蹭着她撒嬌的一隻耳,不确定搖搖頭:“不是的吧,我們了望山的老虎肯定不這樣叫。

  最後,院子裡的熱鬧被明黛用兔子和大白兔奶糖平息了。

  鬧了一陣子天也黑了,明黛和顧斯年去做飯,武大擂和白聯華把帶來的東西搬下車。

  除了山貨和藥材外,武外婆還給顧斯年和明黛帶了紅豆饅頭和豆包,一個是顧斯年喜歡的,一個是明黛喜歡的,滿滿兩大筐,明黛他們今年是不用再自己動手做了。

  得知家裡有冰窖的時候,三人好奇跟着下去看了看,然後就被一冰窖的兔子肉吓到了。

  “你們這是抄了兔子家了?

  明黛笑着點頭:“也算是吧,今年不是沒下雨嗎?
山上的兔子下來不少,我們抓了一些,剩下的都是一隻耳自己抓的口糧。

  唔,一隻耳就是剛剛的老虎。

  三人已經麻了,這一天下來,柳家灣的一切都刷新了他們的認知。

  反正人都不是一般的人,虎奇怪了點,好像也沒啥哈!

  所以,等到晚上,在炕頭上看到晾着肚皮的一隻耳的時候,武大擂和白聯華竟然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

  就是顧斯年不太開心,晚上的呼噜聲,一聲更比一聲高啊!

  手癢癢,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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