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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斤斤計較的刁三

農門福妻醫傾天下 酒心湯圓 8522 2025-02-13 10:45

  季婈看到曬得像,非洲小哥一樣的刁三,差點沒認出來。

  直到看到對方一笑起來,一雙細小眼能笑成八字的谄媚樣。

  她終于确定,這是想當她狗腿的刁三不假。

  季婈看了眼刁三身旁,闆車上高高的木桶。

  想到刁三說能幫她弄來很多螃蟹,她挑了挑眉。

  “姑娘,您看看這些螃蟹,我可是走了十裡八鄉,對比之後,挑回來的。

  刁三小心翼翼邀功。

  季婈往打開的木桶内一探,入眼是一群背青、肚雪白、腳金爪、黃毛、顔色鮮明的螃蟹。

  它們身穿大甲殼,高舉大蟹鉗,張牙舞爪對着季婈示威。

  季婈再看有的母蟹肚裡竟已兜着,密密麻麻黃色的蟹子。

  這些螃蟹裡面,除了石蟹,個頭賊大的青蟹外,還有不少大閘蟹!

  有些個頭大的,已經能上鍋蒸煮了。

  季婈沒想到,刁三人看着市儈,做事卻十分靠譜。

  “姑娘,你看行嗎?
”刁三緊張的問。

  事情辦得好不好,可是關系到他能不能,成功當上大佬狗腿呢!

  季婈就事論事,對刁三贊道。

  “你的眼光很不錯,這些螃蟹我都收了,要是還有,可以再送來。

  說罷,季婈讓身後的豔子和芊芊,與刁三數螃蟹核對錢數。

  八百二十隻螃蟹,之前說好的價格,三十文收大螃蟹,十分收小螃蟹。

  刁三幾乎全是個頭肥美的大螃蟹,将近二十五兩銀子。

  差不多人民币五千塊。

  跑一趟活,賺幾千塊,這活算油水豐厚了。

  芊芊拿出二十五兩遞給刁三。

  刁三意在當上季婈的狗腿,奈何之前收購螃蟹的錢,其中一大部分是借來的。

  他不好意思的搓搓手:“不需要給我那麼多,我是按照一隻十文的價格收來的。

  刁三頓了頓:“給我八兩就行。

  季婈擡眼看了下,之前無比奸猾,現在又變得格外老實的刁三。

  刁三察覺到季婈的目光,頓時眼露希冀,眼巴巴看向季婈。

  目光透着格外強烈的訴求——求大佬帶帶我啊,我很好帶的!

  “芊芊給他二十五兩。
”季婈假裝看不懂刁三眼底的意思,對芊芊吩咐。

  刁三眼底閃過一絲失望,片刻後,又重新振作起來。

  大佬的狗腿哪有那麼好當的?
看來還需努力才行!

  他接過二十五兩,決定再去幫季婈,多收一些螃蟹和魚蝦。

  豔子和芊芊,人手一桶。

  她們舉重若輕地,提起裝螃蟹的大木桶。

  木桶足有半人身高,與大戶人家用來泡澡的浴桶差不多大。

  在她們手中,竟輕飄飄得,像随意托舉着一把遮陽傘輕松。

  刁三張大能塞下雞蛋的嘴,震驚出‘我是誰?
我在哪?
我在做什麼?
’的表情包。

  直到季婈和芊芊、豔子帶着裝滿螃蟹的大木桶離開後,刁三才一臉懵逼的回神。

  片刻後,刁三肅起臉,擰起眉。

  世道艱難啊!

  大佬身邊兩個侍女,看着普普通通,沒想到竟有這麼大的本事?


  那他想要當上大佬的狗腿,豈不是更加艱難?

  強大危機感襲上刁三心頭……

  他握緊拳,決定更努力一點才行!

  刁三看到附近有幾個村民在閑聊,想了想走過去。

  隻有多了解大佬一點,才能多表現不是?

  “大哥,我想跟你們打聽些事,這兩天青廬村有沒有什麼有趣的事發生呀?

  說話間,自來熟的刁三,很有眼力見的遞過去,一把香瓜子。

  香瓜子是刁三常帶在荷包中,平日裡跟人搭個話,遞過去一把,一般沒人會拒絕他搭話。

  正在聊天的村民看到刁三問話,問的不過是一些,大家都知道的事。

  加上香瓜子在他們眼裡,可是稀罕物,拿上幾顆回去給孩子們稀罕稀罕也好。

  “這有趣的事,還真有幾件,我給你說說。

  有個青廬村民口才不錯,巴拉巴拉講起來。

  “一件有趣的事是,外鄉人圍村,最後全被俘虜……還有一件,是包滿大鬧謝家,要打季婈……“

  刁三聞言面色大驚,急急打斷村民的話,問。

  “你說什麼?
有混蛋要打季婈?

  青廬村民奇怪的看了眼刁三,這人這麼激動幹啥?

  他點點頭回答:“不過包滿打人不成反被婈打,欲報複在謝三身上,卻被前來給謝三送喜的衙差撞見。

  “那現在那個包滿在哪?
”刁三眯眼,關注點在怎麼報複上。

  “抓起來關縣牢裡了。

  村民話音剛落,刁三馬上面色陰沉轉身走了。

  村民們看到刁三奇奇怪怪的,疑惑的皺了皺眉,想不出個所以然,隻好丢在腦後。

  出了青廬村的刁三,直奔汾通縣牢。

  一到縣衙大牢外,刁三有些傻眼了。

  他憑借一腔雞血,從青廬村一路沖過來,冷靜下來後才發現……

  看着縣牢就在眼前,知道包滿也在裡面,可進去不啊!

  今天又是陳哥值班。

  自從前兩天,得了寸刀一枚洗髓丸,服用後體内的暗傷已拔除。

  現在幹啥啥有勁,吃啥啥都香!

  打心眼裡感激寸刀的陳哥,這幾天陳哥總跟别人換班,無比積極的來守牢門。

  他就想再遇上寸刀一次,好好跟寸刀道個謝!

  哪裡知道,幾天過去了,來打包滿的人,一天沒落下,卻不是寸刀前來。

  從一雙眼睛叽裡咕噜直轉的刁三出現,陳哥便分出一份心神,留意上。

  此時見刁三久久在牢房外徘徊,不由好奇的問。

  “小子,你是幹什麼的?

  刁三想了想,想揍包滿的心占據上風。

  他咬咬牙,朝陳哥走過去,抱着試一試的想法。

  “這位大哥,能不能行個方便,我想進去看個人。

  說罷,刁三從懷裡掏出一兩銀子,塞過去。

  陳哥一手推回來,義正言辭:“收回去收回去,你看我像那種人嗎?

  習慣走偏門的刁三,一看牢頭是個剛正不阿的人,頓時頭疼。

  知道這種人最難搞,想進牢裡揍人,估計行不通了。

  “包滿是吧,算你走運,呸!
”刁三嘟囔。

  “咦?
”陳哥推刁三的動作一頓,遲疑的問:“你剛才說誰?
你想揍包滿?

  刁三沒想到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他暗自懊惱,這下耿直的牢頭,更不會讓他進去了。

  “诶,等等。

  陳哥叫住垂頭喪氣,正準備轉身離開的刁三。

  刁三有氣無力的回頭,臉上擠出敷衍的笑:“大哥,還有啥事啊?

  陳哥朝刁三招招手,然後徑自取出鑰匙,走到牢房大鐵門前,動作利索的打開鎖頭。

  “進去吧,早點打完早回去。
”陳哥朝牢房的方向,擡了擡下巴,示意刁三快點去。

  這模樣,好像不是慫恿刁三去打人,而是去裡面撿個銅闆。

  刁三目瞪口呆!

  他撓撓頭,懷疑牢頭在逗他玩。

  刁三猶豫一下,試探着往牢房走,發現牢頭并沒有阻攔。

  他心頭一喜,腳步加快,急急往牢房的通道蹿去。

  動作無比靈敏,好像生怕陳哥反悔似的。

  陳哥看着搖搖頭,丢給刁三一把鑰匙,出聲提醒:”在最裡頭那間牢房裡。

  刁三接住鑰匙後,提着的心頓時放下。

  他雖然不知道,牢頭為何給他開方便之門,可他知道,揍包滿這事,牢頭是支持的!


  刁三摩拳擦掌,嘴角露出邪笑……

  從小混迹街道,打架鬥毆像家常便飯一樣,他今天一定要教包滿好好做個人。

  快步走到甬道盡頭,刁三看到牢房内,關着一男一女以及三個慫叽叽的半大孩子。

  他撓撓頭,再看看左右,确定這間牢房,就是牢頭所說的最裡頭這間。

  “包滿?
”刁三以防打錯人,朝牢房内試探性輕喊一聲。

  包滿正背對着刁三坐着,連日的日常挨打,已經将他打懵。

  他反應慢半拍,遲鈍的轉身看向,牢房木栅欄外的刁三。

  “我是,你是誰?
”包滿确定自己不認識刁三,恹恹的問。

  刁三乍一看到包滿,腫脹得像豬頭一樣的臉,登時唬了一大跳。

  這人,也太慘啦!

  他迅速用陳哥給的鑰匙,打開牢房門,跑到包滿面前,仔細打量包滿身上的傷……

  思量着,一會揍哪裡比較好?

  刁三直接開鎖進來的舉動,令包滿心頭一跳。

  他不敢置信的問:“你是來救我的?

  刁三撓撓頭,懷疑包滿腦子不好。

  他搖搖頭,非常誠實的回答:“不,你想多了,我是來打你的。

  包滿瞳孔一縮,差點沒崩潰掉。

  “又要打一頓?
今天不是已經打過了嗎?
“他的嗓音帶出委屈的哭腔。

  今天打過了?

  刁三愣了愣,每天都有人打包滿?

  他看着包滿,滿臉青青紫紫的淤青,笑得不懷好意,很無賴的開口。

  “人家打是人家打的,我要打我那份。
”說罷,刁三揮動拳頭,毫不客氣的一拳鑿在包滿的鼻梁上。

  “嗷——”

  包滿淚涕橫流,懷疑鼻梁斷了。

  一拳、一拳、又一拳……

  刁三打架沒有招式,哪裡痛往哪裡打,全是街頭混混打架的套路。

  包滿疼得抱頭滿地滾,大聲求饒。

  “别打啦,我錯了,你讓我做什麼都行,别打啦,嗷……”

  “呼!
”刁三神清氣爽收起拳頭,冷哼:“真的做什麼都行?
以後見你一次打一次行不行?

  包滿哭腔一噎,感覺生活對他,充滿深深的惡意。

  再次哭得像兩百斤的胖子。

  ……

  青廬村,謝家。

  喬氏挺着顯懷的肚子,滿臉怒容從屋内走出來。

  包氏看到喬氏咬牙切齒的模樣,頓時擔憂的問。

  “大嫂,那賊子又上你屋偷東西啦?

  喬氏聞言,頓時氣得臉都白了。

  她插着腰,破口大罵:“不知道哪個缺心眼的狗東西,連孕婦的止吐酸梅都偷,怎麼酸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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