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穿成首輔的早逝童養媳

第一百八十七章

  第一百八十七章

  晉淩钺不愧是武德帝和蘇貴妃的親子, 心狠手辣的程度完全不輸父母。哪怕眼前之人是他生身父親,他也能面不改色地揮下屠刀。

  就在晉淩钺一刀快要劈中武德帝的脖子, 一隻匕首從半空中飛刺而下, 将晉淩钺的手腕刺了個對穿。晉淩钺吃痛松開手,刀哐地一聲砸落在地。武德帝這時候動作敏捷了,事關自己性命, 爬得比誰都快。隻是他動作再快也逃不出去。畢竟, 整個乾清宮都被包圍了。

  暗中跳下兩個黑影,不必說, 是武德帝的暗衛。

  暗衛動作很快, 雙手交叉, 拔出兩側雙刀便向着膽大妄為行刺之者沖過去。

  刀劍激烈碰撞聲響起, 主殿之中的人立即打成一團。晉淩钺捂着受傷的手腕迅速退後, 躲到護衛的身後。暗衛一出, 晉淩钺意識到武德帝身邊還有護衛。為防止他叫人,晉淩雲當即大喝道:“所有人給我上!今時今日務必拿下武德帝,不是他死便是我們亡!”

  這話一落, 禁衛軍便一擁而上。

  武德帝大驚失色, 都顧不上唾罵晉淩钺這不肖子孫, 屁滾尿流地往床帳裡躲。

  隻是他躲得再快也躲不過在場那麼多禁衛軍。何況他年紀大了, 這麼多年在女色上又十分的不節制。上次差點死在女子肚皮上之後, 身體每況愈下。沒翻個身就被一擁而上的禁衛軍跟拎小雞子似的拎了出來。武德帝大喊大叫,被禁衛包圍的暗衛根本□□暇術。

  暗衛再強, 也不過兩個人。禁衛軍一擁而上, 他根本雙拳難敵四手。何況能被選為禁衛軍保衛宮廷的個個身手了得, 暗衛很快就落了下風。

  當兩個暗衛被斬與刀下,武德帝終于是安靜下來。

  他死死瞪着晉淩钺, 恨得将牙齒都咬碎:“晉淩钺你可知你在做什麼!你這是在謀反!殺父謀逆,大逆不道,此行此舉難堵天下悠悠之口,你就不怕遺臭萬年嗎!”

  晉淩钺聽到這就笑了。他做都做了,還怕那點虛名?

  “成王敗寇,這曆史都是由成功者書寫,本王又何懼那點悠悠之口?”晉淩钺臉色發白,傷口的疼痛已經讓他不耐煩。他忽然大步走到窗邊,嘭地一聲推開了窗。然後用沒傷口的那隻手一把扯住武德帝的衣領,将人拖拽着拖到了窗邊,按着他的腦袋讓他看窗外。

  當武德帝仿佛砧闆上的魚似的被按在了窗口,清晰地看向乾清宮外,乾清宮外已經是另一番光景。武德帝臉上血色盡失,牙齒打起來顫。

  晉淩钺壓低了身子,一字一句在他耳邊道:“兒臣根本不懼!”

  隻見窗外是一片駭人的景象。鮮紅的血液灑滿了地磚,涼亭,宮牆,拱橋,石階不知何意早已被血色染得看不出原來模樣。乾清宮的門窗大開,廊下的燈籠悄無聲息地被箭矢射穿熄滅,借着皎白的月色,看得清地上到處是橫七豎八的屍體。一陣風來,腥臭的血腥氣彌漫開來。月色為遍地插着箭矢的橫屍披上一層陰森的紗。

  四下裡寂靜無聲,仿佛除了包圍乾清宮的禁衛,整個宮廷都空無一人。當兩個暗衛被禁衛軍斬下,一切安靜得仿佛每一個無事發生的夜晚。

  血腥氣彌漫了鼻尖,武德帝作起了嘔,一嘔一嘔的,苦膽水都快要吐出來。

  晉淩钺卻冷笑:“殺人不眨眼的父皇,原來也害怕看到屍體?”

  “惡心麼?駭人?”他一手揪起武德帝的衣襟,猙獰的面孔上有着暢快的笑:“怎麼?父皇是害怕他們午夜夢回變成厲鬼來找你索命?”

  武德帝腦子裡嗡嗡的,鼻尖全是血腥氣。

  他想盡力控制自己不腿軟,但兩條腿就跟面團捏得似的,根本就站不起來。遍地屍體的場面太過駭人,武德帝哪怕殺人無數,卻從未親眼見過這麼多屍體。

  “钺兒,钺兒,”武德帝腦袋一陣一陣的發蒙,強大的求生欲讓他放軟身段,“你有話好好說,你我乃父子,何必走到刀劍相見這一步?若是為蘇家和貴妃,這樁事還好商量……”

  “閉嘴!”晉淩钺惡心,“别喚我钺兒!虛情假意得令人作嘔!”

  晉淩钺比誰都清楚武德帝是個什麼貨色,他比任何人都狼心狗肺!似乎是被武德帝突然打感情牌膈應到了,晉淩钺一把拔了身邊護衛的刀,架在武德帝的脖子上。另一隻手揪着武德帝的衣領,将人往書桌後頭拖。武德帝何時抽過這樣的苦,一直在慘叫。

  晉淩钺置若罔聞,拖拽着武德帝,一路拖着将人給按到了書桌後面。

  武德帝冷不丁地被按到椅子上,脖子上的刀蹭地一聲,吓得他尿濕了一片。

  當尿騷味傳出來,武德帝自己羞愧的恨不得找個地縫轉進去。他都不敢看頭頂晉淩钺譏诮的眼神。他臉上又青又紫,哆嗦了半天,整個人都蒙了。

  晉淩钺抽了筆筒的比強硬地将筆塞進了他的手中:“寫!禅位诏書!”

  他睜着一雙血紅的眼睛,逼迫道:“父皇。你我父子一場,若非當真走到那一步,兒臣也不想取你性命。你可以無情無義,兒臣卻不能做那等狼心狗肺之徒。既然你要好好說話,兒臣便給你這個機會。今日,隻要你将皇位禅讓與兒臣,兒臣可以保證饒你不死。如何?”

  一句話扔下來,武德帝的神志回來了。

  涉及到權勢,武德帝瞬間就清醒過來。他手捏着筆,掙紮:“若朕不願呢?”

  “端看父皇自己的選擇。”晉淩钺冷笑,“父皇選擇駕崩,兒臣自當遵從父皇的抉擇。”

  武德帝噎得臉色發青,好半晌說不出話。

  “父皇你又何必執着?你在位這麼多年,何曾為大曆做過任何功績?在位将近三十載,從未理過朝政。一應事務全交于内閣,為何不能交于兒臣手中?”晉淩钺不能理解他的執着,“屆時你且當個逍遙自在的太上皇,一應照舊,又何樂而不為?”

  太上皇和皇帝這可是有本質的區别。武德帝雖然不理朝政,卻并非意味着他當真是個蠢人。天下之主和一個無實權的太上皇,孰輕孰重,還輪不到晉淩钺來忽悠。

  武德帝垂死掙紮,“沒有玉玺,朕下不了诏書。”

  晉淩钺:“玉玺在哪?”

  “不在這。”

  “問你在哪?”

  武德帝心有不忿卻又畏懼晉淩钺的刀劍,一時間僵持住了。

  就在兩人僵持,殿外響起了亂中有序的步履聲。

  乾清宮這番動靜自然不可能真的無聲無息。雖然不清楚晉淩钺是通過這樣的手段,調動禁衛軍包圍了乾清宮。但這一番舉動,自然是驚動了禁庭的守衛。禁衛軍不止是這一支,此時乾清宮的最外層,徐宴以及禁衛軍統領将整個禁宮給團團包圍。

  擺成長龍的火把将禁庭照得亮如白晝。白皇後領着一衆妃嫔焦急地站在人群後翹首以盼。與此同時,乾清宮中正拿刀架在武德帝的脖子上逼迫他禅位,一個禁衛跌跌撞撞地沖進了乾清宮。

  外面的狀況報上來後,晉淩钺再也沒耐心跟武德帝耗。他當下抽出腰間的匕首,一刀刺在了武德帝的大腿上。尖銳的武器紮進肉裡,武德帝一聲慘叫。晉淩钺臉孔早已扭曲,面上肌肉機械地顫抖:“再不寫,下一刀便是刺進你的喉嚨!”

  武德帝直接被這一下吓破膽,拿起筆便筆走龍蛇起來。

  他字體非常漂亮,雖然本人在政務上毫無建樹,但武德帝的字畫都是一絕。此時洋洋灑灑一篇禅位的诏書寫出來,宮殿之外的刀劍聲便已經逼到了乾清宮外。

  晉淩钺調動的這一支禁衛軍,統共不過五百人。早在下手之前,晉淩钺就已經料到會被逼進死胡同,但是他等不及。再不下手,那一敗塗地的就會是他。今時今日此情此景,不過是他孤注一擲下的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眼看着勝券在握,他卷起聖旨一把掐住武德帝的脖子:“玉玺在哪?”

  “玉玺呢?”禅位诏書以寫,就差一個玉玺印章,晉淩钺怒吼,“玉玺你放在哪兒了!”

  武德帝被他掐得隻翻白眼,喉嚨裡發出赫赫聲。

  “本王問你玉玺在哪!說!說!”

  武德帝根本說不出話。晉淩钺等不及,轉頭沖身邊人吼道:“快!派人去禦書房找!剩下的人将這個屋子給本王翻一個遍!找不到玉玺,爾等提到來見!”

  所有人立即到處翻箱倒櫃,救援的人已經逼進宮内。

  翻找玉玺的人依舊沒有迹象,晉淩钺幹脆将長刀架到武德帝的脖子上,拎着人拖到了門外。

  禁衛軍統領以及徐宴等諸多朝臣已經走進了乾清宮,徐宴身高腿長站在人群中格外的亮眼。武德帝早已經被吓破膽,手軟腳軟地仍由晉淩钺拖拽。晉淩钺挾持着武德帝站在高台之上,神情癫狂:“所有人給我退出乾清宮!否則,本王立即割了他的喉嚨!”

  “退!都給朕退出去!”武德帝已經感覺到脖子被割破,血流下來,他面無人色地尖叫,“退出去!”

  晉淩钺一邊挾持着武德帝一邊不住地扭頭回看。被派出去禦書房的人早在半路便已經被射殺,他隻能寄希望于玉玺就被武德帝藏在寝宮中。

  就在他不住回頭的瞬間,涕泗橫流的武德帝慌亂間與人群中徐宴對上了眼神。徐宴的眼神沉靜而具有極強的安撫作用,就那麼一瞬間,仿佛一劑定心丸讓武德帝平靜下來。兩人目光交錯,武德帝鬼使神差地讀懂了徐宴的眼神。生死關頭,他一口咬住晉淩钺持刀的手。

  晉淩钺那隻手本就被匕首射穿,吃痛的瞬間痙攣松開。而也就是這千鈞一發的時刻,破空而來的箭矢一箭射穿了晉淩钺的喉嚨,武德帝屁滾尿流地滾下台階。

  所有事情發生在一瞬間,禁衛統領沖過去抱住武德帝原地一滾,漫天的箭矢射向謀逆之人。

  射殺就在一刻鐘間,所有的反叛者被全部射殺。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